莱尔德哈欠连天,打算去洗漱睡觉,而列维还得处理一堆照片,不得不进行无谓的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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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德睡下一小时之后,列维坐在书桌前,背对床铺,打开信使交给他的皮夹。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电脑屏幕,这足够让列维看清皮夹里的东西。
一支金属无墨笔。笔是细长的纺锤形,和男子的手
说着,他又找到一张可以衔接的纸片。
“她撕得也不算特别碎……”他捏着纸叹气,“但是很不均匀。大一点的还好说,小纸屑就不好办了。没准还弄丢了一些……”
列维站起身,俯视地上已经拼好的部分。
安吉拉把它画在一张旧包装纸背面,纸铺开有一小块地毯那么大,应该是来自某年的圣诞礼物包装。
好在这画面不是真正的拼图,拼起来也不算特别费劲。莱尔德吃完一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晚餐后,大包装纸上的画面基本完整了。
的导师,被后来人称为“丢失的书页”。
丢失的书页太多了,仅凭一枚刻有字母的书签,他们根本无法对应出它属于哪一页。
列维忍不住想,在那些消失的导师或猎犬中,有多少已经死亡?有多少被禁锢于其他困境?又有多少一直活在某扇门的背后,而别人再也看不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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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维回到旅店,一开门,地板中心铺满了碎纸。
有些细小的纸屑早就彻底丢失了,所以图看起来有点伤痕累累。莱尔德用胶条把它固定起来,再站到椅子上或者床上,寻找角度,拍照保存。
图案看起来像地图。弯弯曲曲的线条来回穿梭,线条旁还散落着一些符号,就像在普通地图上标识车站或重点建筑那样。
图上没有比例尺,所以看不出每个标志物之间到底有多远。其实它也不一定是地图,图上的标识并不统一,每个标志物都是不一样的小涂鸦,每两个的形态都不太一样。
列维和莱尔德研究了一会儿“地图”,就又回到电脑边处理无聊的照片去了。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眼看就到了深夜。
“慢点!别踩到!”莱尔德低着头说。他坐在地上慢慢拼着它们,姿势和表情令人想起玩拼图的小米莎。
列维把一个纸包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也不看,随便掏出一个东西剥开就吃,眼睛全程停留在地上的纸片上。
“这里面的酸黄瓜真难吃。”莱尔德说完,又咬了下一口。
“我不止一次给你带过晚饭,你没有一次说它好吃,”列维坐在床上,看着地?看着地上的“拼图”,“你在做什么?”
莱尔德说:“这些是铁盒里的碎纸片,它们原本是完整的一张图,被安吉拉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