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任何人在背后支持,他肯定也会拼尽全力去探索这一切。
拿列维自己来说,他从未见过父母,脑海中也没有关于故乡的任何记忆,即使如此,辛朋镇仍然是扎在他身上的刺,它一直扎进他的骨头里,左右着他如今的一切行动。
而莱尔德
“查不到?”列维问。
女孩说:“查不到。或者说,能查到的都是谁都能知道的事。”
“他还有个外祖母,你们从这边调查了吗?”
“查了,没什么东西。她去年去世了,生前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女孩想了想,说:“按说,信使不该对猎犬说这种话……但反正我不是负责这事儿的信使,只是额外帮忙,所以别怪我多嘴——你让我们查的这个人很可能有比较敏感的背景,你要对他保持最高警惕。他可能会对学会产生威胁。”
回到旅馆,莱尔德一直在研究安吉拉留下的笔记。他把笔记从手机相片上誊写到纸上,还开着翻译软件,把安吉拉双语混杂的行文统一重新写成英文。幸好安吉拉不是什么文学大师,用的词汇都不太生僻。
他坐在床上干这些事,列维则占用着房间内唯一的书桌,像个真正的摄影师一样(郁闷地)处理着照片。
列维悄悄注意到,莱尔德把手机中的资料打包发给了什么人。他只看见了发送的界面,没看见对方的称呼。
晚饭时间,列维要出去吃饭,莱尔德留在屋里不去。
列维问他是否要带些什么,他毫不客气地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列维全部拒绝了,决定随便给他带一个汉堡套餐。
“我知道。”列维双手交握撑在颚前。学会的信息网是很可信的,如果学会给出的建议是这样,那他确实不能查得太深。
莱尔德背后的机构究竟是什么,列维心里已经隐约有数了。
身为学会的猎犬,他接触过“那类人”很多次……比如辛朋镇事件的善后,《奥秘与记忆》杂志89年10月刊的大批量失踪……其中都少不了他们忙碌的身影。
那些人和学会一样,都在试图发掘秘密。
但莱尔德和那些人又不完全一样。列维能够理解他,能够明白他为什么要面对“不协之门”。
天有点阴沉,好像今夜会下雨。列维走出了几条街,钻进一家土耳其餐厅。
客人们大多在窗口点外卖,店内虽狭小,座位却空出好几个,列维从仅容一人通过的木楼梯上到二楼,二楼更是空无一人。
他坐下来,给人发了个位置信息。几分钟后,一个背着大包的年轻女性走上来,坐在了列维身边。
她看起来像是独自长途旅行的游客,但圣卡德市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名胜可逛。
女孩吃着烤鸡肉和薯条,对列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