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忽然拉进，牵手拥抱
画面便在脑海里交替闪
不下十次。也许是今晚关文初格外地温柔，赵夜白借着那股忽然冒出来、不知谁给勇气，问：“学长，
能不能问你
个问题？”
关文初：“你说。”
赵夜白抿下嘴唇，状似随口问：“你之前说，不会有女朋友……”
话音未落，道声音从宿舍楼拐角暗处飘出来，亲昵中带着抱怨，似乎是在撒娇：“哥，等你好久，你怎
才回来？”
这道声音常出现在赵夜白噩梦中，而声音主人现在本该在千里之外另个城市。
不知过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分开，两人隔着掌多宽距离并肩走出操场黑暗面，重新步入灯光笼罩范围，未经交流，不约而同地朝着体育馆出口走去。
没人说话，赵夜白悄悄地调整着呼吸，平复擂鼓样心跳。
咚咚，咚咚，震得他头骨都跟着发颤。
……学长听到吗？
赵夜白扶额，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却控制不住地追溯那个拥抱背后意义——
“愚蠢！错过这次，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和学长拥抱！”
“你不是说要做朋友吗？”
“朋友之间就不能抱团取暖吗！”
——对学长来说，这只是个出于安慰拥抱。以往和同学故意卖腐搂搂抱抱都是家常便饭，除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借题发挥。
赵夜白犹豫地抬起手虚拢在关文初背后，手指松又攥，攥又松，半晌，心横，闭上眼睛搂上去。
股恶寒顺着脊背爬上来，赵夜白脸色难看地望向前方那片阴影。
几个月没见，孟易肖头发长些，
如果是男女，抱成这样不在起，那就是在耍流氓。两个男生就要另当别论。
可以是朋友之间鼓励，可以是学长对学弟安慰，就连兴之所至日行善也要比互相喜欢概率高上些……
快走到生活区门口时，辆电动车从后面驶过来，关文初拉赵夜白手臂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谢谢、谢谢学长……”
“没事。”
关文初身体僵，似乎低头看眼，然而赵夜白逃避似把额头压在他肩膀上，后颈露出来，弓出道略显脆弱弧度。
想想，关文初收紧手臂，抱得更紧实些。
有情侣背着灯光走过来，瞧见这边两个人抱在起，顾不上辨别男女，加快脚步匆匆而过。
宿舍楼下常有不舍分别搂抱着不肯分开情侣，赵夜白看总是被肉麻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他直不懂，个拥抱而已犯得着搞得那难舍难分吗？这会儿却多少明白些。
心是软，连骨缝里都是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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