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输
比赛吗？
原来……输掉比赛就可以被学长这样安慰？
两道声音在脑海中缠斗着，
个说：“卑鄙！你根本就不难过，你这是在利用学长
同情心！”，另个马上反驳道：
对，学长肯定不喜欢他说这种丧气话吧，听起来像是在给自己无能找借口。
“学长，
……”
肩膀忽然被人带下，赵夜白时没站稳，砰地扑到关文初胸口，他正要道歉站直身体，身后落下只手，在他背心轻拍两下。
关文初应该是洗过澡出来，淡香洗发水味道瞬间笼过来，搭在后背手似乎有千钧重，轻而易举地击溃赵夜白挣扎。
他扶着关文初肩膀，状况外地思考到底发生什
，听到近在咫尺心跳声，面上表情从茫然转为错愕。
上在关文初提起来以前除有些沮丧之外，情绪尚在可控范围内，因此路上他还有余力安慰情绪低落队友。
然而也许是因为走出灯光笼罩范围、周围切变得模糊不清、连关文初身影也被夜色裹住，抑或是这两句理智安慰给他难过借口，直以来压在心底某些念头便趁虚而入，兴风作浪起来——
“喜欢”这种情感机制真是无聊，能保证这种感觉能成对匹配还好，旦陷入单相思，就要个人为点点风吹草动患得患失。
最没道理是，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盘踞在心底碍事无比胡思乱想却怎也没办法次性剜掉，又不肯老实地在冷处理中萎靡消散，偏要时不时地伸出根触须撩拨几下，简直烦透。
赵夜白烦躁地想：如果是个没有感情冷酷杀手，该有多好？
关文初虚环着他，微低下头，声音温柔：“别难过。”
赵夜白：“？！”
……学长在抱着他？！
鼻尖碰在关文初侧颈，赵夜白屏住呼吸稍微挪开些，手顺着向下抓住关文初外套衣摆，手指磨擦过软滑布料，骤然攥紧。
“…………”
他沉默太久，关文初错以为他是在黯然神伤，道：“别难过，比赛明年还有，好好训练，明年赢过他们。”
这大概是关文初在聊作业之外，对他说过最长句话，游丝样以赵夜白为中心散发出去思绪刷地收回来，他安静片刻，“哦”声，丧气道：“今年训练明年也不定赢啊，实力比不过人家，再努力也拿不到冠军，比赛就是这样。”
关文初停住脚步，转头在黑暗中看着赵夜白。
赵夜白也跟着停下，不明所以地抬头，借着远处灯光和高抛下来月光，隐约看到关文初神色，脑子里过电似滋啦下。
——他说错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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