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感觉,如登临仙境,又如坠落深渊,他胸口滚烫,手脚酥麻,明明几乎心痛如绞,却又欢喜得落下泪来。
圣人云,发乎情止乎礼。他给自己套层又层规矩礼法,以为心意能半点痕迹不露,却还是没有忍住。
然而在双唇相触那刻……
竟是如此欢喜。
又是如此满足。
峣声音传过来,贯活力满满,让于思远听着,就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纪峣,张牙舞爪,精神充沛样子。
“怎,你搞完?出什问题没有?”
“……天呢,纪峣出马,还有什不放心?已经全部搞定,是不是很六?”
于思远忍不住弯起唇角,笑意从眼角眉梢荡开:“嗯,六极。”
脑洞。
世人皆道温侍读乃谦谦君子,温雅如玉,行事最稳重规矩不过,绝不会有差错。
然而天底下哪有那多圣人君子,他温霖,自然也是孟浪过。
那时他们还俱是少年,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皇子;温侍读还不是金科探花、翰林院侍读,而是他伴读。
那时他已心怀满腔情思,偏偏碍于身份,不能吐露丁点,心爱之人就在身侧,日日同进同出,他熬得难受,却又甘之如饴。
某次他们同做功课时,皇上困极,不知不觉间枕着手臂睡过去。他痴痴看会,中邪般,俯下身子,轻轻碰碰那两片柔软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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