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抽出张纸巾,往眼睛上盖,然后他仰起脖子,轻笑道:“张鹤,他妈活到现在,终于做件大好事。”
“你成功跟温霖断?少做桩孽,恭喜。”
“对啊。”纪峣颤抖着用手按着眼睛上餐巾纸,嘴角弧度咧得更大点,“但是,做好事感觉……真是糟透。”
挂张鹤电话,纪峣懵会,才想起来什似,又拿起手机,拔个号码,是于思远。
于思远正在工作,看到来电显示就笑,他接电话,那头纪
他走在金灿灿大街上,路走路回忆。记忆里纪峣笑嘻嘻地瞧着他,用汗津津胳膊勾住他脖子,叠声地叫着他名字,那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仿佛他们还俱是少年。
“温霖。”
“温霖?”
“温霖!”
“温霖~”
温霖说完,就站起来,打算走人。现在跟纪峣待在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几乎感觉,自己下刻就会窒息而死。然而在经过纪峣时候,衣角却被轻轻拽住。那力道不大,温霖却还是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仍旧坐在座位上纪峣。
……他不得不承认,在那刻,在他死寂心中,还是隐隐有丝期待。
纪峣冲他弯起眉眼,依旧是那副笑嘻嘻模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没事儿,就是想问你,既然说开,那以后咱们还是兄弟吧?”
“……………………”
有大概两秒时间,温霖大脑片空白,他什都没想。不是想不到什,而是没有思考能力。
“温霖……”
“……嗯。”他忍不住,像以往每次那样,低低应声。
泪水却迎着灿烂阳光,扑簌簌地落下来。
咖啡馆里,纪峣被杯咖啡泼得愣愣,它们顺着他头发,淌过脸颊、下巴、颈项,最后渗到衣服里,凉得钻心。他木木地擦下脸上污渍,电话忽然响,是张鹤打来。
“你怎样?”
纪峣话像是最锋利刀,瞬间,他以为已经已经被杀死。
回过神来以后,他甚至有些茫然——原来个人,真可以把另个人,作贱到这个程度啊。
他忽然平静下来,伸出手,根、根、根地掰开纪峣手指,然后端起自己那杯没喝完咖啡,冲纪峣兜头浇下。
在整个咖啡店震惊目光中,温霖淡淡道:“你让觉得恶心。”说完,再没有看满身狼狈纪峣眼,大步走出去。
现在虽然已经到寒冬,可今天阳光却意外明媚。温霖沐浴在耀眼阳光下,仿佛被镀上层金光。与纪峣过往纷至沓来,它们密密麻麻挤在脑海里,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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