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那
做，就做
。”佟颂墨垂下眼，沉思片刻，才道，“周翰初，你是个好人。”
周翰初翻个身，离他远些，但手掌却覆在他
手背上，再度沉声说道：“这世上好人多去，每个，你都为他们挡刀吗？”
佟颂墨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会有这样下意识，所谓“好人”不过是托词，他不愿意在周翰初面前服软，因为周翰初在他面前也始终游移。
佟颂墨没出声。
但很快，周翰初将他手掌翻
面，手心朝上，然后十指挤进他手指里，佟颂墨被迫与他十指紧扣。
过，你连个可以入眠床榻都不给
……”
“行行行，”佟颂墨懒得再听他装委屈，立马打断他话道，“你睡吧，你睡。”
周翰初翻个身，得寸进尺将手臂放在他双肩上，佟颂墨忍。周翰初手又轻轻摸摸他脸侧，佟颂墨也忍，可当周翰初头埋进他颈窝里，佟颂墨实在忍无可忍：“周翰初，你——”
“阿颂，”周翰初压低声音，热气扑在他颈窝处，“为什要这样做？”
佟颂墨噎：“嗯？”
周翰初说：“吩咐二福去买成亲用东西。”
佟颂墨愣下：“什？”
“下个月十五和下下个月初八，宜婚嫁，都是黄道吉日，你想选哪天？”
佟颂墨意识到自己掌心有汗，他不知道那汗是因为周翰初太紧张出，还是他被吓着出，但总而言之，在这深夜时刻，他清晰地听到周翰初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声音，节奏分明，十分有力。
佟颂墨垂着眼，缓慢收紧自己手指，与周翰初十指紧扣：“初八吧，喜欢‘八’这个数字。”
“帮挡这刀。”周翰初不是瞎子，他当然知道佟颂墨这伤是为什受，当时若不是佟颂墨翻个身将他压在身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可能就是他周翰初，而且那个位置，刚刚好是他心脏。
黑暗里，佟颂墨沉默很久。
直到周翰初抬抬头，认真注视着他下巴颏。
佟颂墨这才开口道：“不知道，当时什都没想。”
“什都没想？”周翰初有些讶于他回答，于是又问道，“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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