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佟颂墨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
尴尬，“这是
用过勺。”
“知道。”周翰初
脸并不放在心上模样，“总不能浪费。”
佟颂墨“哦”
声。
周翰初将他被角往上掖些：“睡得着
？”
“睡不着。”佟颂墨摇摇头，他才睡这久，眼下眼睛瞪得极圆，比谁都清醒，“你若是困，休息便是。”
“你又没抱过，你怎知道硌不硌？”
“谁说没有抱过？”周翰初挑眉道，“不仅抱过，还摸过。”
“你——”佟颂墨脸唰下又红，“你这人说话怎还如此孟浪。”
“实话实说罢。”周翰初闷笑声，勺子放进碗里，敲得碗沿发出“叮”声轻响，“再吃些。”
佟颂墨没应他，周翰初又舀勺，硬怼到他嘴边，佟颂墨没办法，只好又口吃下去，结果粥往外洒些，顺着他嘴角往下滴两处，佟颂墨皱起眉要摸索东西来擦，周翰初粗粝拇指却堪堪划过他嘴角，将那点粥沫给抹开。
瞄他眼，道：“你自己能坐起来吗？”
佟颂墨只手支着床头，想尝试着把自己给拉起来，奈何他用力，伤口处就钻心似疼，反倒把自己折腾出来身冷汗，连额角都是汗。
周翰初已经吹冷口粥，递到他嘴边。
佟颂墨抿抿唇。
“吃。”周翰初说。
周翰初二话没说，直接脱鞋，掀开被子就躺进他被窝里，佟颂墨吓得伸出手去推他：“你干什？”
周翰初脸无赖：“睡觉啊。”
“你睡觉睡你，可没让你在床上睡……”
“多可怜啊，”周翰初，“衣不解带照顾你天夜，连眼睛都没合上
那粗糙触感似乎还在脸上，佟颂墨放在被子里手捏紧些，这回是彻底撇过头，道：“不吃。”
“当真不吃？”周翰初没觉得有什不对，继续问道。
“嗯。”佟颂墨避开他视线，脑子里糊里糊涂。
周翰初于是没再劝，而是就着那只勺和那个碗，将剩下半碗都吃进自己肚子里，佟颂墨好几次欲言又止。
周翰初看出他不对劲，于是问道：“想什呢？”
佟颂墨看他眼，口咬住勺子，将那口粥吃进肚子里。
有第口后，后面就好办得多，周翰初很快就喂小半碗下去，眼看着还要继续喂，佟颂墨侧侧头，低声道：“饱。”
“这才吃多少？”周翰初皱着眉，“难怪你瘦成这个样子。”
“瘦吗？”佟颂墨低下头看眼自己，他只能算是正常体型，哪里瘦？
“瘦，”周翰初说，“抱起来浑身都是骨头，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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