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直视着封鸣,缓缓道:“应该说从你来到京城起就直在思考你来目。”
封鸣挑挑眉,“那你查案时候还带上?是想看什
刚眯会儿被冷风吹陡然清醒,险些从树上掉下去,苏岑拢拢衣领吸吸鼻子,心道这人当真是好耐性,大半夜过去还不见动作,再不来天就该亮。
刚想完不远处就应时地响起窸窸窣窣动静,苏岑瞬清醒,双冰凌般眼睛洞穿层层枝叶望过去,只见来人也是身黑色夜行衣,身影清瘦,手里提着把铁锹,不慌不忙地来到枣树下,环顾圈,找块看似平整地方埋头开始挖。
意料之中,苏岑抿抿唇,心里却没有点猜中喜悦,反而目光渐渐冷下去,盯着黑暗中身形迟迟下不去动作。
脆弱枣树枝干总算撑不住苏岑重量,咯吱声脆响,不给人准备时间便将人扔回地上。
苏岑被摔个七荤八素,大腿上貌似还得枣枝上硬刺扎几下,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拍身上枝叶,抬头正对上黑衣人犀利目光。
子,市面上掺水薄酒更是不在话下。
他也就是算准宁封二人不知道他酒量才好装装醉,这点小花招要是在李释面前立马就不够看。
祁林点点头,又问:“你真不打算告诉爷?”
苏岑回头冲人笑:“能处理。”
看着苏岑出兴庆宫大门往西去,祁林转头来到李释书房里,字不落地将苏岑原话给李释重复遍。
四目相对,铁锹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倒映在苏岑眼底,像结层冰。
片刻之后,黑衣人把手里铁锹扔下,无奈苦笑:“果然是个陷阱。”
“封鸣,”苏岑道,“果然是你。”
清冷月光将身形拉长,两人对峙般站着,清风过院,时之间却僵持住,仿佛两句话已经道破始终,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
半晌后封鸣笑笑,“你从什时候开始怀疑?”
李释摸着手上扳指点点头,“随他去吧。”
入夜之后白日里那点余温很快就降下去,枣树凌乱交叠枝干将白惨惨月光划分地支离破碎,之前留下土坑还在,堆堆被挖出来土包被月光打下阴影,像个个隆起坟包。
而前面排排笼子似号舍更像是蛰伏在黑暗中野兽,虎视眈眈注视着闯入外来者。
苏岑那点酒意被夜风吹就散七零八落,横坐在颗枣树上,百无聊赖地从树上摘枣子吃。
枣子吃多容易胀肚,但又不好下来遛遛食,苏岑只好找条枝干做依靠,往上躺揉着肚子消食儿,不会儿又有昏昏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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