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个书吏自然不敢再往苏岑面前凑,今日这书吏是个新来,没那多阿谀奉承,直接道:“这处书房位于偏院,跟下人们住内宅隔着好几个院落,而且起火时是在夜里,刘康也没有呼救,所以直到今天早上下人过来叫他用膳才发现人已经死。”
苏岑点点头,跟着进书房。
“听说你昨夜在徐有怀家
宁三通指着尸体问:“你看出来什没有。”
苏岑为撇清跟这人“天作之合”嫌疑,冷冰冰道:“你是仵作还是是?都要来看还要你干嘛?”
宁三通脸上多两分失望神色,不死心道:“你再看看苏……”
苏岑个眼刀杀过去,宁三通悻悻地把个“兄”字咬断在口头。
宁三通拿出帕子接着擦手,“尸体呈现平伸状,相比徐有怀当初死状,这个人可以说死相当安逸,没有挣扎,没有蜷曲,甚至没有开口呼救,这在被烧死人中说上是相当怪异,因为个人即便是心求死,但身体本能反应也还是无法避免,但你看地上这块灰烬,仅局限于他身下,说明这人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欠身,便又坐下去不搭理人。
尸体停放在旁边庭院里,苏岑没在前厅多做停留,直接去庭院看尸体。
宁三通早接到消息已经先步过来,看见苏岑站起来打声招呼,简单净净手,从怀里掏出块帕子仔细擦拭自己那双白净手。
苏岑打量眼横卧在院子里尸体,点寒暄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问怎样。
宁三通对这位苏大人性子早已见怪不怪,边擦手边道:“尸体上有红斑、水疱,气管也剖开看,有烟灰炭末,人是生前烧死无疑。”
“他被人下过药。”苏岑针见血。
宁三通拍大腿:“就说咱们……”
紧接着迎着苏岑冷冰冰目光识时务地改口,“大人真是英明神武,盖世无双。”
苏岑吩咐旁衙役,“把书房里所有杯碗茶具都带回去,查验。”
又问方才录口供书吏,“昨夜人在家里烧成这样就没人发现?”
“但是?”苏岑问。
宁三通放下帕子来兴趣,“你怎知道要说但是?”
苏岑垂下眸子看着尸体,“正常人在目睹之前烧死那个人后,再看到另具死因相似尸体时应该不会质疑他死法,你却花大功夫验证他是不是生前烧死,自然是有什原因。”
宁三通兴奋地在苏岑肩上不轻不重地撞拳,“苏兄咱们真是天作之合!”
苏岑皱皱眉掸掸肩头,姑且不论这人为什自来熟地跟他称兄道弟,单就这成语用就让他浑身不自在,“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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