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放走韩书?”
见祁林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曲伶儿不由苦笑着后退步,“是暗门出身,终归是高攀。”
“……咳咳咳,”曲伶儿拢拢衣裳,两块肩胛骨因为咳嗽突兀而明显,“苏哥哥今日跟说,想让留在扬州养伤,可能就不跟着你们回长安。”
祁林身形微微滞。
只是夜色晦暗,曲伶儿已自顾自转身,步步往回走。
曲伶儿笑容在脸上僵,手指动动,却又仗着如今这人不会对他个伤患动手,紧拽住祁林衣袖不放,继续笑道:“祁哥哥既然每天都过来,怎都不去房里看看?”
祁林冷冰冰道:“是路过。”
“祁哥哥要去哪儿会路过这偏院?王爷在正院,苏哥哥在东厢,就算是苏家大哥那也是与这里完全相反方向,”曲伶儿垂下头,“要你认是来看就有那难?”
见人总算不狡辩,曲伶儿讨好笑着:“去房里坐坐好吗?泡好热茶,给祁哥哥暖暖身子。”
“不冷。”
始是揽着他脖子不撒手,后来又踹被子闹腾不得安生,好不容易安抚下李释刚待起身,却被人猛地拽住袖子。
那双眼睛清凉如水,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问:“你会害吗?”
李释时竟拿不准这人是真醉还是装醉。
但片刻之后苏岑就松手,又不知嘟囔两句什,歪头昏睡过去。
李释帮人把被角掖好,指尖在人脸侧轻轻划过,不置可否。
本就瘦弱身子因为场大病骨架更显纤细,像只破碎蝶翼在寒风中吹就消散。曲伶儿走很慢,每步都像在等着什,可直到最后他走进房内,关上房门,也没听到那句挽留。
“可是冷啊。”曲伶儿低头轻咳几声,“都在这儿等大半夜,都快冻透。”
当初大夫说过,他那剑伤及肺叶,伤势没好之前千万不能再感染风寒,不然恐有性命之虞。
祁林皱皱眉,脱下外袍给人披在肩上。
曲伶儿心头暖,刚抬起头来却听见祁林道:“你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再等,不会再来。”
曲伶儿僵立原地,颓然垂下手,只觉得身上突然冷厉害。
子时将过,因为是月初,半弯残月不见踪迹,整个庭院里漆黑片。
不知过多久,花墙外传来簌簌两声,不仔细听险些就听漏。
个孱弱身影立即从花墙后翻出,身手敏捷拉住那人衣袖。
那人面色尚且苍白,笑得却像霁后初雪:“祁哥哥,每天晚上守在院外果然是你。”
祁林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冷声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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