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也不说话也不对他甜甜地笑
，吃
口菜嘴里时不时念念有词，顾修义仔细听听，好像在背什
西游记
艺术特色。
背得挺流畅，都不带卡壳，就是声音太小语速又快，不注意时候像在念经。
加上纪阮头发乱糟糟眼下残留黑眼圈，怎看都有点像那种本事没学好就出来招摇撞骗小神棍，结果骗不到钱，可怜巴巴缩在街角啃馒头。
顾修义被自己神奇脑补逗笑，掩掩唇，给纪阮夹块排骨，点点他眉心：“好，先别背，快吃饭。”
纪阮反应有点迟缓，好像背书都是种机械运动，过几秒才停下来，慢吞吞应声“哦。”然后有气无力地吃碗里排骨。
“道歉？”顾修义皱皱眉，“这突然？”
“是啊，
也觉得奇怪。”宋岭时想不通：“早上才来撒泼打滚番，就是为让自己儿子回来，怎下去回去就想通？”
顾修义没说话，手指在桌面点点，窗外又飘飘摇摇下起雪。
“你找人问候下顾俢礼学业，”顾修义转过座椅欣赏雪景，漫不经心：“他最近有没有好好上学，还是在玩别什。”
宋岭沉默片刻：“好，知道。”
他更喜欢纪阮，对咱们都是好事。”
“顾氏又不是铁桶，这多年就因为他顾修义铜墙铁壁把持着才让你们没机会，可但凡之后他分分心呢？”
方兰轻挑眉梢，拍拍方启明肩：“你和你弟弟还怕找不到空子钻吗？”
肩上那掌仿佛带魔力般，方启明眼睛亮，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妈你太厉害！”
为着这点心疼，晚上顾修义接替赵阿姨工作，亲自给纪阮送牛奶。
他敲敲门，
·
进入期末前最后周，纪阮开始没日没夜背书复习生活。
中文系考试内容对他来说不算难，但就是需要背格外多，纪阮感冒直好不透，书看久就头疼，明明以前上学也没觉得这累过。
短短几天，纪阮就被折磨得神思倦怠心力交瘁。
顾修义偶尔回来陪他吃晚饭，也能看到他两眼空洞，人像春天刚破土而出就被打蔫小嫩苗，好笑又可怜。
·
纪阮最终没能等到医生来，在顾修义怀里沉沉睡去，等医生来简单检查下，也没怎把他吵醒。
确认纪阮并无大碍，顾修义悬半天心脏才终于坠回平地，他离开房间，轻轻合上门，去到书房给宋岭拨个电话。
“你挑个时间，把方兰送去陪顾俢礼吧。”
电话那头顿顿，宋岭似乎有些迟疑：“刚才她也联系，说她不去国外，也不要顾俢礼回国过年，甚至……还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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