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顾修义挪近些，拿个笔记本垫在脸蛋下面，仰着脸看他：“不想考试有错吗？”
两人离得很近，纪阮
发丝能够轻轻蹭着顾修义臂弯，就好像他溜进
他怀里，顾修义能看清他漂亮下目线。
顾修义唇角浅浅抿着，目光柔和：“没有吗？”
纪阮轻哼
声：“如果有，那
也只是犯全天下学生都会犯错。”
他语气过于理所当然，眼神又很直白，直勾勾地盯着顾修义：“而且那书背得头疼。”
“当然啊，”纪阮捏着圆珠笔，像在发泄郁闷：“点也不想考试……”
他小台灯开护眼模式，柔柔光洒在纪阮脸上，映得他睫毛长而翘，根根分明。
顾修义忽然觉得很有趣。
结婚前，看纪阮资料，都说他是个头悬梁锥刺股顶级学霸、内卷之王，生着病也要彻夜苦读存在。
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包装和实物不符吧。
等会儿，纪阮可能还以为是赵阿姨，很乖地说声“请进”，字正腔圆。
顾修义推开门，看到小朋友趴在书桌上，面前堆沓书本资料，上面很多勾画批注和标红。
纪阮下下按着圆珠笔，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
顾修义轻轻把牛奶放到桌上，看纪阮会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蹭蹭他脸颊。
纪阮对任何触碰都很敏感，明显地抖下，而后睁开眼，看清来人后立刻撑着桌面坐直。
眼睛水润润，极具欺骗性。
顾修义哑然失笑，不与他争辩。
他很早就知道，和纪阮在起不论讲不讲道理，他都说不过。
“好吧。”顾修义起身，到纪阮床边坐下，对上纪阮随之而来目光，拍拍床垫，轻声道：
“过来，给你揉揉。”
他接回家这条小咸鱼，学霸是真，但明显不爱卷，每个小眼神仿佛都在诉说累、倦、不想读。
可顾修义又不得不承认，纪阮这样趴在桌上个字个字啃格子模样格外可爱。
他没忍住轻轻捏捏纪阮脸蛋，粉粉软软，好乖好乖。
“之前不是那
喜欢学校吗，怎现在又这样？”顾修义手肘搭在桌面上，指节随意地撑着下颌。
“这冲突吗？”纪阮眨眨眼，“喜欢学校，是想感受大学生活，想交朋友想上课想起玩，但不是想考试啊。”
明明穿着毛茸茸珊瑚绒睡衣，肩背依旧薄得要命。
“怎是你？”纪阮惊讶，顾总今晚不用开会？
顾修义抽张椅子坐下，笑道：“来问候下们大学生学习状况。”
纪阮叹口气，又趴回去：“还能有什状况，就这样呗。”
顾修义看着他眼底青黑，低声问：“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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