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牛可清头皮发麻,从耳根到颈脖红大片,听见古伊弗宁压着嗓音说,“牛医生,饿。”
“So?”
“想吃宵、夜。”
牛可清停顿两秒,明知故问:“那你叫外卖,叫干嘛。”
他心里门儿清,哪会不知道那只蓝瞳狐狸想吃是什宵夜。
明明最初只是把这当成场游戏罢,怎不知不觉间,就把心也赌进去?
摁熄烟头,牛可清去洗个热水澡,冲冲这发瘟头脑。刚洗完出来,他就接到古伊弗宁电话。
“睡吗?”男人声音里晃荡着轻佻,明显不是为说“晚安”而来。
牛可清正用拿毛巾擦着头发,便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睡怎跟你讲话?”
古伊弗宁将嘴唇对着话筒,轻轻地呼口气,问:“们电话做.爱吧,牛医生。”
“越喜欢越假装不在意,柠檬啊柠檬味你。”
——《柠檬》
冷风吹袭夜晚,酒店房间内窗户打开着,牛可清倚着窗台,抽根又根烟。
刺骨冷风拂过他脸,混杂着呼出浊烟,又直直地卷回房间里,令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咳咳!”牛可清咳嗽两下。
狐狸软着嗓子跟他耍赖:“牛医生,你不解风情。”
“这周咱俩得有三四次吧?今天又来?”牛可清笑骂道,“你不怕精.尽.人亡?”
“牛医生杞人忧天。”古伊弗宁这瘾犯,便什瞎话都能编出口:“正所谓男人三十枝花,本花正值壮年,热血旺盛。精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牛医生身上耗多少都无所谓。”
牛可清笑得前俯后仰,“古医生还真是母猪带胸罩,套又套。”
他虽嘴上骂着人母猪,心里却对人有求必应,不管对方如何任性,他总是难以拒绝。
牛可清顿感丝如风气息钻进自己耳朵里,热辣辣,像电流般流淌过他全身。
“咣当”声,手机摔。
牛可清面红耳赤地捡起手机,对着话筒怒骂声:“滚。”
电话那头古医生嗤嗤而笑,为自己这番恶作剧感到很满意,他能想到现在牛医生肯定是脸红脖子红,可爱到要人性命。
“算,不逗你,”他放过牛可清:“电话不过瘾,还是本人亲自下场比较爽。”
自己呛自己可还行。
不是所有开窍都意味着好事,有时候,意识到自己爱上,或许是场灾难开始。
牛可清只能逼迫自己当个演员,戴张毫不在意面具,在古伊弗宁面前尽力地扮演个没有感情人。
“唉……”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叹气。
下意识地捂捂胸口,心,隐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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