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然笃定转身,迟恪目光阴翳地在众多村民间扫过,此刻这些村民自是已无一人敢再有任何言语,更当迟恪视线所及,悉数将自己
这时站在迟恪身旁的一人粗声对迟恪开口,看装束是北州将领无疑,与他一侧的金冠蛮人并排站着,看其他北州兵的态度,俨然就是他们的大都尉和右贤王。
不知他们眼下是什么意思,强作镇定着,厉执又探询看去。
便见迟恪先是朝司劫意味深长地一笑:“小教主,你既然怎么都不肯先让我们见识一眼彼岸香,那我就只能在此帮你一把。”
“……”司劫与厉执努极时神态如出一辙,只瞪着他哑声道,“说妥的只要我出现,就放了他们,你敢毁约再动他们一人,就不要指望能得到彼岸香。”
“你不让我们先看看,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还在?”迟恪却冷笑道,“南隗怎么可能真的轻易交出彼岸香,可别等我们把这些筹码一放,发现你其实就是个空架子,彼岸香早被动了什么手脚,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
他割碎。
那明显是对方为了防止“厉执”暗中以十指催动逢鬼,刻意在他指间扎进了锋利的竹片,即便一动不动,也是钻心的疼,更别提再使一丁点力气。
毕竟厉执手上的逢鬼,在整个江湖里算得上数一数二,他们还是有所忌惮。
齿间已渗出血丝,厉执仍紧咬着手臂,心疼与愤怒逼得他险些想要立刻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先杀了这些北州畜生,见一个杀一个,管他什么狗屁的计划。
可是仅存在满目杀意的寥寥理智又告诉他,司劫的痛绝不能平白承受,他必须等。
闻言厉执眉头紧蹙,意识到险些低估了迟恪和北州人的狡猾,他们也猜出了南隗不会允许彼岸香如此随便落入他们手里,所以才定要让司劫事先给他们看上一看。
他们就不怕死么?
这么想着,神色却又一僵,厉执愕然看向司劫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倏地明白过来,自己的血可解彼岸香已不是秘密,那么他们必然一扣下司劫,便马上取了他的血,否则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逼他交出彼岸香。
“少跟他废话,”而正胸腔堵得生疼,只听那右贤王不耐道,“把你说的小地坤赶紧找出来。”
“也罢,”迟恪便最后对司劫道,“反正你向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待放了村民,再叫他们血债血偿。
……迟恪,大都尉,右贤王,一个都不会落下。
而与司劫同行的所有人都挤进这本就满密的前庭,厉执也才忽然发现,这几人原来就在这里。
迟恪并未回去歇息,周围倒是不见靳离的踪影,显然还没有动手,也或许不知迟恪来了此处。
“你说的小地坤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