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一路回到与魏锋切磋的夕照台附近,便看见有三三两两的金楼弟子正抱了一些被损毁的金银装饰顺着长廊边走边小声感叹。
他急忙敛起气息隐藏在他们身后,心想猜的没错,若是发生什么,必会有人私下议论。
便听另一弟子接着道:“我以前去天墟送信,倒有幸见过一次司掌门与北州蛮夷高手对峙的情形,那时便知道,司掌门平日虽然看起来风清月白,但面对敌人时杀伐决断,绝不手软。”
“只是……晌
“楼主临时遇到急事需要处理,呃……司掌门先前那般,也下令暂且休整。”
“司掌门?”厉执自然没听懂对方的意思,“司掌门先前怎么了?”
“这个……”对方却明显神色有些闪躲,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多嘴,最终低头拱手,“道长还是亲自去问司掌门吧。”
说完,那弟子像是见鬼了一样后退着飞快撤出房间。
厉执愕然看他这异常小心的态度,俨然明白过来,他的枯花发作之后,必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执是在呲牙乐得眼睛都快没了,才意识到司劫似乎不太对劲。一抬头,只见司劫不发一言,只漠然地看了他半晌,像是确定他真的没有性命之忧了,转身离开。
厉执呆愣坐在这显然是金楼一隅的房间,顾不得欣赏四周金碧荧煌的陈设,努力回忆方才的话语,想了许久,只能想到是那一句玩笑惹怒了司劫,可又心知不至于如此,便疑惑地掀了被褥,打算出去看看。
结果他正低头间,只听咚咚两声,房门又打开了。
他眼睛锃亮看过去,以为司劫回来了,结果看见只是一名端了托盘进来的金楼弟子。
“道长,请用。”对方将一碗汤药以及几样精致的饭菜摆放妥当,对厉执恭敬道,“司掌门交待,您务必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将药趁热喝了。”
心中迫不及待见到司劫问个清楚,厉执踩着仍因失血过多而虚脱的双脚下地,往前冲了几步,不过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桌上饭菜和汤药。
想到司劫与他生气还要特意让那弟子送过来,他可不能让他更加生气。厉执难得按捺住疑惑坐下来,飞速夹了几口,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药喝光。
喝完一抹嘴,努力活动了酸软的四肢,感受着体内久违的充盈内力,溜了出去。
外头已是暮色将至,整片金楼的地界被夕阳染得更加璀璨,厉执无心在意,而是身形如鬼魅般四处穿梭。
“想不到司掌门发起怒来,当真可怕的。”
“他现在去哪了?”
对方摇摇头:“司掌门吩咐之后便走了,晚辈也不知。”
“你们那除魔大会可有举行?”
“此事已经推至明日。”
厉执闻言一愣:“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