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粗喘几乎快要震碎耳膜,扑面冽冽凉风吹落鼻尖汗水,却吹不干愈加混沌意识,夜幕笼罩中,厉执在氤氲竹林里深脚浅脚艰难前行,死死咬着唇,咬得嘴角流出血,终是勉强夺回丝清明,险些泄力双臂再次托紧,心知对方目只在曲锍,趁着急涌热潮再翻搅而至之前,又毫不迟疑扯下蓑衣间结实麻绳,圈圈绕过曲锍腰际,与自己绑在起,勒得死紧,系成死结,以防过会儿失力将人扔下。
他确实失策,他着实没料到,江如算自知功力无法再有长进,竟以天乾信香炼这损人不利己阴狠掌法,且信香凶横悍戾,绝不属于他本人。
每个天乾所持信香强弱程度自是不同,因而便有先天弱势天乾创出这种取他人信香为己用邪功,修炼时所消耗信香越强,杀伤力则越大,不仅能克制比自身强大天乾,即便是面对信香压迫较为迟钝和元,旦中掌,浓烈乾阳气息自内向外散开,摧心剖肝,身手理所而然会大大削弱。更遑论说,厉执个地坤。
江如算起初当然不知道厉执是地坤,他原本只想以这投机取巧掌法拖住他腿脚,毕竟他目只有个,杀曲锍。却未想,他虎视眈眈紧追这路过后,又有意外收获。
咄咄杀机中隐约夹着露骨哑笑,顺着风声由远及近,厉执蓦地朝侧躲闪,堪堪避过那道苍劲有力掌风,胸口急促起伏间朝灰雾弥漫四周望去,拼力提着气,自根根竹杆间绕过,收紧臂弯,再猛地松,被压至极限竹杆便带起劲风,狠狠抽向俯身冲下江如算。
时间大片竹杆被厉执以此法掀出道道狠意,他手脚力气难以使出,只有在头昏目眩中不管不顾借助这股天然力量与江如算相抗衡。
“想不到你是个地坤,”只是他再卖力,这北地竹子普遍矮小,威力并不算太大,他这般打法只让江如算短暂地停顿,待摸清形势后猝然跃,掌劈碎迎面而至翠竹,勾起利爪直取厉执咽喉,阴恻恻道,“神酒弟子向讲究江湖道义,从不难为地坤,厉少侠,将曲锍还给,就放你,如何?”
“……”厉执眼下已根本无法开口,眼底迸出通红血丝,生怕紧绷内力稍微松懈,被强压着地坤信香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他虽然又次避开江如算奇袭,却随着江如算接近,对方身上股令人作呕味道也更加清晰起来,熏得厉执胃中翻腾不已,头脑更难以清醒。
这便是江如算那掌法弊病,天乾之间信香都是相斥,他以其他天乾信香凝炼掌法,便是将自身信香时刻置于深渊泥潭,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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