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纸条附在鼻下仔细闻闻,果然嗅到缕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木质香气,虽然味道已经很淡,只留下后调带着暖意儒雅沉香,但电光火石之间勾出虞砚最熟悉嗅觉记忆。
——他曾经在这个香气主人身旁待半年时间,闻到最多,也只是若即若离后调淡香。
他不确定两个月前来家中给他检查浴室水管问题白人男性身上是什味道香
违和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回到屋内,随手将纸条放在桌面上继续吃馄饨,可他却有些心不在焉,连程修叫他几次他都没听到。
“你在看什呢?”程修接受到他懵然疑问目光,失笑道,“你是在想家吗?”
“没有,”虞砚摇摇头,他犹豫下,把纸条给程修看,“你看到应该是邻居,他给送份感恩节礼物。”
“他对你好好啊,竟然这大方,还很体贴。”程修接过纸条,仔细看看,好奇地问虞砚,“你们是起从国内过来吗?”
“不是,”虞砚不明白他为什这问,“是位白人男性,看起来可能有三十岁?不太清楚,对外国人很脸盲,没办法判断出具体年龄来,他人很高很壮。”
“咦?他之前给你留纸条也都是用这样字吗?”程修被勾起兴致,三两口吃完剩下馄饨,再把字迹仔细看看,用玩笑语气和虞砚说,“可是认识外国朋友,他们写英文字还不如呢,平常也不会写这复杂花体字来沟通,倒比较像还没有确定关系小情侣在交往前期彼此通信、或者写浪漫诗歌来抒情会用。”
“是,”虞砚被他这样提,莫名有些紧张,“刚来第天他给送些果蔬,里面纸条就是这个字,后面们基本上每天都会通过信笺或者纸条投放到对方邮箱里来交流,但不解这个国家和住民情况,刚开始只是觉得他字很漂亮,人也很好。有什问题吗?”
“也不知道呀,只是凭经验和你说些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地方。”程修笑起来,没有把话说得很绝对,但还是耐心地指着纸条上字迹给虞砚看,“你看,他花体字写得很漂亮也很标准,可是每笔往上提时候,他会习惯性地有笔锋,这种书法习惯,只有们会用得比较多,而且也正因为太习惯,写字母时候也会这样。”
“而且……”程修吸吸鼻子,手指微微抬起,低头靠近纸条细细嗅闻下,“OudWood,你确定你白人邻居身上喷是这个味道香水吗?”
虞砚眸光微凛,脑中没来由地划过个由于开启新生活而有意无意遗忘很久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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