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想也没想,直接上前两步,硬生生用打夹板右臂挤开温阑,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温朝病床前,紧张地弯下身询问温朝:“你是不是头晕想吐啊?需要痰盂吗?嗓子疼吗?要喝水吗?”
他右手由于打石膏吊在胸前,只能手忙脚乱地低头只手去桌子上找杯子,看起来颇有些心酸。
“小砚,”温朝还有些头疼,他又咳两声,叫住虞砚,“不喝水。”
听到他话,虞砚又连忙凑回温朝床边,紧张巴巴地看着温朝:“那是不是哪里不
来接您。”
虞砚刚抬脚,脑子里就闪过今天出车祸时,温朝在他怀里那样糟糕状态,好像随时都会完全丧失求生意志,血呕干,人也就油尽灯枯。他没能拗过内心不安担忧,按着洛瑄给地址搜导航,自己搭乘地铁去温氏控股私立医院。
洛瑄得到消息,直接来地铁口等他,看到虞砚上夹板右臂,眼里有丝不忍,她想搀着虞砚,被虞砚婉拒,于是什废话都没多说,带着虞砚从内部通道去温朝所在单人病房。
来开门是温阑,他目光不急不慌地从虞砚脸上滑至他打夹板右臂,又慢悠悠地上移回去,凝视着虞砚眼中似乎有丝遗憾和可惜,让虞砚感到怪异,某种突如其来不祥预感让他后脊凉,好像自己是砧板上鱼,只是侥幸躲过本该落在他身上利刃。
“虞先生伤还好吗?”温阑脸上浮起不怎真诚关切,挡在门口没有要让虞砚进病房去看温朝意思,“实在是太惊险,下午接到消息匆匆赶过来时候,都不敢想,要是阿朝出什差错,该怎办?好在阿朝没事。”
“是啊,还好他没事,”虞砚艰涩地提起唇角笑笑,眼睛定定地盯着温阑,字句道:“想进去看看温总,堂哥,麻烦您稍微让开下。”
“阿朝需要静养,”温阑没有动,“这里有在就够,虞先生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耽误你上课,又或者是你伤加重,麻烦还是阿朝。”
虞砚终于不再忍耐,他向前步,逼视着温阑,加重语气:“和温朝结婚,作为配偶现在是他法定监护人,就算他有什事自己没办法处理,也只能来签字,这点想您似乎是没办法做到——温阑先生,让让。”
温阑脸上虚浮笑意迅速褪去,黑沉沉眼中毫不掩饰地透着轻蔑敌对气息,两道针锋相对目光交汇之际激烈得要迸溅开看不见火星,气氛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阵断断续续低咳声从房间内传来,无声地打破这场对峙,两人齐刷刷地转头望向咳嗽声来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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