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母在分别之际拐弯抹角关心着自己儿子,家里什东西放在什位置都说遍,最后带着属于自己那部分东西和钱走。
房子她没要,儿子抚养费她自然也不需要出。
她并非不爱他。
他们只是不适合生活在起。
房子空部分,两个男人块住,家里被祸害团糟,这才明白管母每天抱怨从何而来。
这个夏天结束。
最后许皎白把那本速写本留在季横他们教室后面垃圾桶里,事后又很后悔,是自己笔划画出来,凭什扔!整整本呢!可他也不能返回去,返回去就是认输,他不想。
季横比许皎白离开晚,黄昏将近,他才从座位上起来,走时没有拿成绩单把它留在教室里。
天边晕染出昏黄,恹恹坠在地平线,慵懒晴空底下只有个人影子被拉长。
暑假许皎白直接去集训,季横各种聊天软件未曾更新动态。
“……知道。”许皎白轻轻说。
那天他和管向童江稍道去找季横,管向童就有说过。
许皎白知道。
可是知道有什用啊。
自己是喜欢这个人,又不是喜欢他给自己那颗糖。
许皎白忘拿速写本,返回教室时候正好看到季横趴在教室课桌上。
像在哭。
许皎白拿速写本角磕磕门框,装作不经意间发出声音。季横抬起头他又心惊肉跳,根本演不出来,只能木愣愣站在那里。
他直想问清楚,关于雨天那个吻,还有之后发生系列事情。
他想得到个答案。
面对溢满碗筷洗碗池管向童也颇为头疼,只能撸起袖子硬着头皮上。
高三发生许多事,首先是许皎白在外集训,听管向童说起季横,明明已经高三却申请不上晚自习,每天都很困样子,上课睡觉下课又在学习。
许皎白:“哦。”
管向童见他抗拒这明显直接闭上嘴巴不再说。
而后是管向童父母终于在长久争吵中决定离婚,管向童说不出心里什滋味,和江稍在烧烤摊呆到晚上十点,被他妈揪着耳朵拎回家。
那晚他妈边哭边和他说心事,他心不在焉,她就吼他,吼完又继续哭,哭过又继续说。
难道还能因为这种事不喜欢吗?
季横却把他推开,亲口跟他说那颗糖不是他给。
季横是在养只宠物,许皎白却是在认真喜欢个人啊。
他什都不想问。
猫咪把尾巴藏起来。
如果季横肯解释清楚,他就主动伸出爪子握手言和。
“高体育课那颗糖。”
季横却先开口。
“是管向童让给你。”
教室里又热又静,热阳光和静谧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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