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对他说:
“不调查清楚,怎敢把你大嫂嫁给他呢?”
夏薰愣:“他们是你撮合?为何?”
祁宴顿顿,也把筷子放下:
“本来不想说这沉重事,你看你,非要问。你和你大哥死讯传来以后,你大嫂就病倒,缠绵病榻年有余,娘家花大价钱,每日药材如流水般灌进去,好不容易才治好她,你知道,她娘家势大,上来求亲不是没有,但她都回绝,病好后也不再出来行走,就明白,她定很爱夏闻,也定很伤心。”
祁宴清清嗓子:“咳!也是官老爷。”
夏薰反问:“所以呢?你也没娶她啊?”
祁宴说不过他,转而道:
“你不好奇这位熊迁是什身份?”
他等着夏薰追问。
夏薰走回桌前,略带欣喜地问:
“真?真有人愿意娶她?意思是……真有人愿意娶罪人之妻?”
祁宴从怀里掏出请柬:
“这是她未来夫婿送到府里,你看看吧。”
夏薰打开请柬,略过客套话,迅速定位到落款:
夏薰听完,没什反应,放下筷子擦擦嘴,道:
“排骨做得真不错,在岭南可没有这好猪肉吃。”
起身就走。
祁宴也不逼他留下,只是对着他背影悠悠地说:
“你大嫂要嫁人。”
祁宴吸口气,叹道:
“看她,总觉得是在看自己,时动闲心,开始在京城里替她寻找佳偶,然后就看上熊迁,托人去说媒,起先两方都不太同意,你大嫂不愿再嫁,熊迁思念亡妻不愿再娶。都准备放弃,可找媒人不死心,
夏薰直直望着他,就是不开口。
祁宴很快认输:
“犟不过你,告诉你。这位熊迁祖籍汴州,是个白手起家商人,京城里最大酒肆广宁楼,就是他产业。他比你大嫂大十二岁,曾娶过位正妻,育有两儿女,五年前妻子去世,他守孝年后也没有再娶,熊迁是个正人君子,到现在连房妾室都没有。”
夏薰疑惑道:
“你怎知道得这清楚?”
——熊迁谨呈。
夏薰问:“熊迁是谁?没写官职?他不是当官?”
祁宴说不是。
夏薰自语道:
“也是,毕竟大嫂曾是夏家媳妇,那些官老爷可不会冒着仕途有损风险娶她。”
夏薰立刻回身:
“大嫂要嫁人?这不是废话吗?大嫂不嫁人,怎变成大嫂?”
祁宴故意不看他,状似不经意地挑着盘子里菜,他也不介意那些菜都是夏薰剩下,全都夹进自己碗中:
“不是说嫁给你大哥,是说她要嫁给新夫婿。”
句话就把夏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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