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逾磊来了兴趣:“哟,吵架了?”
“有好的时候吗?”
赵逾磊琢磨了一下,这两人说亲密无间真不能算,但你要说不好,也算不上。
“那也没见过把你气到放这种狠话啊。”赵逾磊一拍大腿,“那糟了,下周约了场子打羽毛球,你还去吗?也不知道潭哥去不去。”
心里像被猫抓,又痒又疼,最后一狠心,喻呈站起来:“以后有他的局别叫我了。”
是。
可以打电话,发短信,微信,QQ。
所有的通讯软件,都可以用,动动手指就能发送消息,有的还是他教的,但再好用的工具,一旦对方不回复,统统变成没用的。
也都敌不过一句,我不想回复你。
喻呈不理解。不喜欢也行,也可以,但就算不谈他一厢情愿和家里闹翻、吵架,脸上一星期才消肿,他作为发小至少也有立场问一句,你去哪里上学。
做不擅长的、没试过的。”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自己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还是不行,还得是这个人,不然不快乐。那我们就再试试。”
得承认宋东凭说得对。有时候喻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出柜是在证明什么,就像一道证明题,如果结论就是错的,中间再复杂的证明过程也毫无意义。
整整一个暑假,潭淅勉没有回复过他,就连他问他是不是去联合大学念书,他也没有回。
还是后来在赵逾磊那听说的。赵逾磊惊讶于他竟然不了解潭淅勉的近况。
大部分时间能避开,但中间确实也出过差错。
那是大一开学后的第一周,喻呈周末回家,再次被迫聆听宋西婧劝他考虑不住校,而是回家住的提议。
他的父母管他管得严,但不算蛮不讲理,喻翰景本身也是名校毕业,深知在学校的环境里过一过集体
然而这人不闻不问,不理睬,不应答。去做什么了?去追女孩?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血液上涌,火大,一口冰棒下去从喉舌到肚腹都冷,可还是压不住火,又想到爸妈因为取向的原因开始限制自己外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回家。
明明别人的毕业季,都在外面做自己以前想做但不敢做的事,而他愈发被管束得像个未成年。
潭淅勉用他的好,引诱了他,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此时却完全置身事外。
“谁要跟他通电话。”他说,“别再碰见才好呢。”
“就是上联大吧。反正他是不会复读的。”
“最近?最近好像在追哪个学校的女生?这个不太确定啊,我听费岷那小子说的。”
临了又问:“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不是住一起?”
“他搬走了。”
“哦。”赵逾磊说着停下投篮的动作,“可搬了也可以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