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叼着烟,拿着针过来:“打。”
“疼吗?”工具竟然比想象中要粗,喻呈看着针尖上反光有点发憷,但又不好意思提出要走,显得太怂。
“打比机打好。”男人站在那里,捏住潭淅勉耳垂,找下位置,另只手把顶上小灯打开,潭淅勉被刺得眯下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被蚊子叮下似,男人撤开手:
“打耳洞。”潭淅勉倚在那,跟常客似。
男人趿拉着拖鞋,斜乜喻呈眼:“几个人?”
“两个。”潭淅勉看人不说话,又跃跃欲试替喻呈补充,“哦,他打舌头上。”
男人忍不住又看喻呈眼,似乎觉得这小屁孩需求有点意思。喻呈下意识回避开视线。
“个二十,个四十。”
很热。
“那怎说打舌钉接吻感觉会不样,你就答应来?”潭淅勉笑得痞坏,顺手揽过喻呈脖颈,面孔离喻呈更近些,“你跟讲实话,不告诉喻老头。”
这人好像知道这笑很适合他似,喻呈看到他这样笑就觉得心跳得好快,说话都有点磕绊:“就是……觉得好奇。”
其实起因是上周喻翰景跟他聊起明年高三志愿问题,他想让他试试宁北大学提前批,如果不行,那就考。可是喻呈不想上宁北,甚至不想辈子呆在南京,他想大学离家远点,所以这场谈话不算愉快。
大概也是从这场谈话开始,喻呈模模糊糊意识到,之前喻翰景要他学习好,他觉得对,也认,喻翰景要什他努力给什,可现在他如果再不做点什,大概会完全失去人生选择权。
潭淅勉冲他笑,挺谄媚:“朋友介绍,便宜点嘛。”
“你朋友介绍时候没说吗?技术好啊靓仔。”那男人提起眼皮,“便宜点也行。看你是学生,个十五,个三十五。”
潭淅勉撇下嘴,权当默认。
打耳洞快,先给他打。坐在那,用酒精给耳垂消毒。
“机打人打啊?”潭淅勉问。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说,做点离经叛道事吧。偏偏说这话人,又是潭淅勉。
喻呈没拒绝。
终于在家店门口停下来,桃色灯牌有点泛黄,店名叫“Prattle”,光看门脸简直像什成人用品店,直到往里走两步才看到墙上贴“纹身穿孔”宣传画。
店里烟味重,灯光不太亮,好像在放唱片,墙上贴不少歌星卡带封面,邓丽君、小虎队,还有梅艳芳。
潭淅勉叩叩台面,从里面走出来个叼着香烟男人,也剔个寸头,整条大花臂,眉眼带点凶相,不好惹。喻呈有点后悔来这里,下意识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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