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拒绝年轻人很生气,他离开时候把花朵扔到地上,那朵夜莺用生命换来玫瑰就这样被车轮碾碎。”
“所以关于夜莺,他不知情?”
“他不知情。”
“他离开时候在想什?”
“王尔德写,他只在想,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怎说?”
“个年轻人爱上隔壁教授家女孩,他想邀请她跳支舞,这个女孩告诉他,如果你能拿来枝火红玫瑰,就答应你。”
“也不是很难吧。”
“可这时候是冬天啊,冬天怎会有玫瑰呢。年轻人感到很难过,结果被只小夜莺听到心事。夜莺决定帮助他得到爱情。”
“然后它飞到玫瑰园里,棵棵去问,最后有棵树告诉它,如果定要这个时节开出玫瑰,必须要夜莺整夜吟唱,并且将花刺刺入它胸膛,用它血染就。”
大腿上。
喻呈抬眼悄望周围,又低头看腿上这个人被压乱发和修长眼睫投下暗影,想小声说“这不好吧”,但没说出口,被潭淅勉句“借躺会”给堵回去。
喻呈只好努力让自己不把这个行为当回事,可偏偏潭淅勉转头,面孔就正对着他那里,穿得又薄,感觉像什都没隔,让人实在聚不起精神,喻呈深吸口气:“你能不能面朝外躺。”
潭淅勉笑,好像什都懂:“喻老师,别对学生动歪心思好不好。”
“现在没想。”耳廓紧跟着红,喻呈回避对方目光,越说声音越低,“这跟想不想没关系。”
个小时后雨果然停,有人喝得微醺,有人获得掼蛋之王称号,而潭淅勉获得个奇奇怪怪故事。上车时候,他甚至有点记不起这个半梦半醒之间听得故事具体走向,只留下个结局不算愉快印象。除此之外,他隐约
“然后呢?”
“然后夜莺答应它。它在月亮升起时候,将玫瑰刺刺入身体,遍遍歌唱,直到死去。”
“第二天年轻人打开窗户时候,看到枝玫瑰,他非常高兴,摘下花兴冲冲跑到教授家。”
“这回总答应吧。”
“没有,结果女孩说,你这朵花没有别人送珠宝珍贵吧。”
潭淅勉又觉得他很好玩,他只是开玩笑,他却在认真解释,想不想和生理反应不是回事。潭淅勉又看他会,可能是真困,终于回正脑袋闭上眼:“你继续说,他写什。”
刚刚把人讲得快睡着,喻呈识相地不再谈历史,干脆讲王尔德笔下故事。
“刚刚在读《夜莺与玫瑰》。”
“听起来很像童话。”
“是童话,但不是那种会happyending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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