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喻呈就挪过去些,潭淅勉突然倾身,枕到他
过会,林瀚森走开加入旁边牌局,潭淅勉也跟着站起来,可没去凑热闹,径直走到喻呈身边。
“这次又在读什?”
喻呈给他看封面:“王尔德作品,从那边书柜上随手拿。”
“嗯,他写什?”
很宽泛问题,但凡稍微敏感点大概就知道对方并不是真心想知道。
第天拍摄没有安排得太满,收工早,大家就起到外面吃晚饭,八九点又喝酒做剧情围读,快结束时候天忽然下黑透,下起瓢泼大雨,将窗户玻璃敲出嗡鸣。秦薇到屋檐底下看会,回来半边肩膀都湿:“能见度太差,车动不,晚点出发回旅店吧,这里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于是两桌人被场大雨耽搁在酒馆里百无聊赖,三三两两地聊天,也有人在打牌,喻呈话不多,躲到角落去看书。屋外雨水声轰鸣,气压跌宕,海边雨天好像和内陆又不同,带着咸涩气息,宛如海水喷张,在这样气势下,人声变得渺小,反而呈现出难得静谧。
店主往每桌多送瓶冰米酒,然后将音乐声调大,音箱传出舒缓歌声:
——假如说钢铁磨成针,只要愿意等。只要肯爱得深,是不是就有这可能。
——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人。
但喻呈开始介绍王尔德,紧接着是英国唯美主义和维多利亚时代,讲会发现潭淅勉垂着眼,坐得很不安稳,好像长椅太矮,墙上那块恰好凸出来不好靠住。
“坐得不舒服?”
“困。”潭淅勉说,他注视他几秒,“你坐过来点。”
“干嘛?”
“离得太远,听不清。”
怎又是《同花顺》,喻呈想,之前在KTV好像听过这段。又抬眼去看不远处那个真正“铁石心肠”人——潭淅勉在和林瀚森说话,光线晦暗背景里,人群中,他最醒目。腿很长,搭在膝盖上手也好看。
喻呈又觉得手痒,想给他拍照,想知道他在取景器里有多独份,但这次怕再把人惊动,没掏相机,悄悄抬手,用两只手食指拇指比出个框,把人给框住。
也不知道林瀚森说什有意思话,潭淅勉笑得仰出“镜头”,他调整手臂角度跟着追过去,这时候潭淅勉发现他,这次没躲,笑意扩大,朝他比个剪刀手。
然后他看到喻呈笑。
要逗这人开心真很简单。随便说句他就要笑,做点动作也是,都不需要全身心付出,就分出点神给他就够。又发现这人头发长得真快,像热带植物,才来两星期,比刚到文昌时长不少,够长绑在后面,碎还散在前面,簇拥着这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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