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针不知道什时候被拔掉,只剩下小块白白输
吊瓶里药很快输完,柏清舟帮他拔针,又叫护士来收拾东西。
“让他在这里休息会吧,”柏清舟说,“折腾晚上,刚刚睡着。”
柏清舟都开口,护士哪里有拒绝道理。她点头说“好”,犹豫片刻,又忍不住问:“柏医生……”
柏清舟微微抬眸:“嗯?”
“你为什要把补液换成口服糖盐水啊?”
夏星河垂死挣扎:“能不喝吗?”
“不能。”柏清舟重新把杯子端起递给他,语气淡漠,“两杯五百毫升,都要喝完。”
“……”
夏星河生无可恋地接过杯子,试探性地闻闻,身体马上回想起被这怪异味道支配恐惧。
可柏清舟就在旁边,夏星河不愿在他面前丢脸,最终深吸口气,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把整杯糖盐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比这好喝。
夏星河表情下变,嫌弃地把他搁在旁边桌子上,还推到最远处:“这是什东西?!”
“糖盐水。”柏清舟淡淡道,“补液用。”
夏星河拧着眉头把纸杯放在边:“不是正在输液吗?还需要喝这个?”
柏清舟说:“你输得是抗过敏药,补液让护士换成口服糖盐水。”
同等条件下,静脉注射比口服吸收利用率要高,也更方便,糖盐水不好喝,很多患者不愿意口服,甚至特意要求换成静脉注射。
柏清舟偏头看眼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夏星河,须臾,才低声道:“他血管敏感,之前已经连续输好几天液,再这长时间静脉注射会不舒服。”
*
夏星河是被尿意憋醒。
天还是黑,宽敞输液大厅安安静静,灯都被关只剩下微弱盏。
腥甜味道在口腔中久久回荡,夏星河刚要松口气,柏清舟又非常“体贴”地帮他把另杯糖盐水递过来:“还有这杯。”
“……行。”
夏星河彻底没脾气,认命地又灌进去杯,猛地把杯子拍在桌子上,钻进被子翻个身,不愿意再理柏清舟。
柏清舟沉默着拿起桌上纸杯扔进垃圾桶,眼角浮起点清淡笑意。
医院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空气中飘着独特消毒水味道,被子里却是柔软而温暖。晚上折腾,夏星河是真累,他原本只是和柏清舟赌气,眼皮却不觉越来越沉,最后彻底闭上。
夏星河随即反问:“为什?!”
柏清舟淡淡瞥他眼:“不这样你能记住吗?”
夏星河:“……”
刚刚温柔都是他错觉,他不该对柏清舟抱有任何幻想。
……这人明显就是想看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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