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立刻,马上。
沈向瑜头痛得厉害,暗骂两声挣扎着下床,杨辞早醒,指指桌上药:“没事吧?没事得上班,药在桌上,自己吃。”
昨晚方停归拜托杨辞好好照顾沈向瑜,说最好等他醒再出去,喝醉人个人在家容易出事。
沈向瑜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桌上药出神,从前宿醉,第二天桌上必定会有粥,温水,药,现在只有药,自己去倒杯水,冷水,杨辞家连热水都没有,懒得烧,将就着吃头痛药。
吞完药片沈向瑜回回神,是他常吃牌子,药板空半,另盒胃药,也是方停归习惯会买牌子,中成药剂,他说刺激性小。
压在墙上吻,刚换衣服又湿,他们在只有床卧室交付属于他们第次,还没来得及装窗帘,他们没开灯,在黑暗中抱着彼此,沈向瑜故作有经验,实则浑身轻颤,他也没经验,但比沈向瑜稳得多,至少不像他抖得不成样子。
他们彼此沉溺在对方温柔里,直做到零点烟花四起,方停归扯过被子裹进沈向瑜,在他唇上吻吻,跟他说新年快乐。
沈向瑜说要把那天订为纪念日,又不能结婚,至少得有个像样纪念日,他说那话时半睡半醒,方停归没太在意,他在想件事,想天亮要不要去给向瑜买枚戒指,在如此简陋环境中要他,心中有愧。
隔天俩人起感冒发烧,再拎起买戒指主意已是几天后,他借故将沈向瑜带到珠宝专柜,还未口开,沈向瑜吓得转身跑,扔下句戒指得他买,此事不之。
越相处,方停归越发觉,沈向瑜远比他想象中爱自己多,方停归开始害怕,害怕对他不够好,害怕伤害沈向瑜,看着沈向瑜眼里光芒日渐黯淡,方停归愈发愧疚,他把沈向瑜眼里光熄灭。
杨辞刚走到停车场,电话响起:“祖宗,又怎?”
沈向瑜拿着药,问:“昨天
夜深人静,他总会骤然惊醒,看身旁沈向瑜还在,把他拉回怀中,感受他还在,再次入睡。
沈向瑜爱早已渗透方停归,他不是不认,只是不敢认,每每沈向瑜问他喜不喜欢,爱不爱,他脑海里都会闪过夏岁安跳下楼画面,夏岁安是在他说完那句“喜欢你”后跃而下,那句话就像个魔咒,钉在方停归内心最恐惧地方。
可是,这好向瑜被他弄丢,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沈向瑜喜欢什不喜欢什,就像他以为沈向瑜喜欢吃香菜,可他告诉自己,他讨厌香菜,向瑜从来没拒绝过他,给什收什。
不知道坐多久,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地板上,方停归靠在墙边,伸手接住缕阳光。
他想见沈向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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