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幅画对你这么重要,我看到上面破了个洞,就想着用纸把它填补一下,就因为这个你要把我赶走?”
江宜清看到茶几上放着的是他在傅致衍十八岁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立体纸艺画,今天早上江宜清从傅宅出来的时候还看见过这幅被随手扔在杂物间里的画,现在画上破的洞被填充了新的纸。
但是很显然因为被放的太久,画上的纸开始泛黄,新填充的纸过分白,整幅画显得不伦不类。
同样让江宜清感到陌生的是傅致衍,坐在沙发上的傅致衍穿了一身西装,虽然他坐着,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强势,他眼神向下,显出一种睥睨倨傲来,一字一顿地质问站在面前的许歆:“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
“是,是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填补了画,是我不对,”许歆控制不住地拔高了声音,“但是现在外面都是狗仔,你让我去哪,难道要让他们拍到我夜会傅总,深夜又从傅宅出来?你想让明天的娱乐头版上面挂满了我们俩的合照吗?!”
的间隙,江宜清看到了正在花园里打扫的人,他不由得轻唤了一声,“兰姨……”
弯着腰打扫的兰姨直起身来,她像是一下子年迈了许多,眯着眼睛往江宜清所在的方向看来,但因为眼睛老花辨别了很久,一直走到江宜清面前才看清人,不确定地说:“小清?”
江宜清应下声来,“是我,兰姨。”
“真的是你吗,小清?”兰姨颤着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又像是不敢触碰一样手僵在半空中,掩面落下泪来,“七年了,夫人和先生找了你七年了,你去那儿了,兰姨还以为、以为你……”
江宜清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解释他只是去了一趟医院,经历了电梯失事之后,上一秒还是2018年,下一秒就是2025年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太过离奇。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许大明星?”傅致衍漫不经心中带着凌厉,“许歆,我再说一遍,之所以让你来傅宅躲狗仔是看在许伯伯的面子上,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支配触
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江宜清实在太无助,他几句话安抚过兰姨以后便问:“爸爸妈妈和小衍在家吗?”
兰姨哽咽到说不出来,“小衍、小衍在厅堂里……”
别墅的大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的光照亮了门口的一小方石阶,江宜清走进光里,轻轻推开门后,看见了不久前刚在车载广播里被人谈论的许歆。
挑高的厅堂里,许歆和傅致衍一站一坐,似乎是在争吵,谁都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江宜清。
如果不是因为记得许歆的脸,江宜清都快认不出来他,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许多,额上戴了个发带,脸上因为争执而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