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低头道:“蓉妃娘娘若是见到并不定会高兴。”
“你是心上人,又生这好看,母妃定会很高兴。”
虞清听着孟言当着蓉妃面说话口无遮拦,轻轻瞪他眼,抽回自己手,又给蓉妃上炷香,便告辞离开,他总要给母子俩留些时间单独相处会。
孟言从小佛堂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后花园里只亮着几盏微弱灯光,孟言沿着来时路慢慢往前院走,转过个假山,看到前方不远处闪着微弱火光,似乎还有人在喃喃低语。
孟言悄无声息走过去,原来是有人躲在假山后头烧纸,他出声喝道:“什人?”
耳朵里,他对这个昔日太子殿下看法直颇为复杂,他蛮横无礼、凡事都要冒尖出头,可是仔细观察下来,又会发现他骨子里骄傲和良善。
若他不是嫡子,没有被封为太子,大概也能安安稳稳做个闲散王爷。
孟言感受着虞清手心温度,将他手拢在手中,朝他笑笑,“真不知道受这多伤害,你怎心肠还这软。”
虞清笑笑没有说话,若现在是他独自人走在报仇狭窄道路上,他大概会是个冷面阎罗,不管不顾只为报仇。可是如今他身边有孟言,他不想让彼此背负那多孽债,孟言将来是要做皇帝,双手沾上无辜人鲜血皇帝,做起来只会惶恐多疑。
暗中护送孟翊事孟言就这样默许,他不是赶尽杀绝人,既然虞清有心要护住孟翊性命,他便由他去,毕竟以孟翊能力,想要卷土重来已经是不可能。
烧纸人被这声吓得个激灵,手忙脚乱就去扑火,借着闪烁火光,孟言认出那人是忍冬,他微微吃惊道:“这晚你不回去伺候虞清,在这里给谁烧纸钱?”
忍冬扑灭火,站起身请安,脸上惊魂未定,说
就让他留在黔州做个自在王爷吧。
夏末,朝堂两拨势力依旧剑拔弩张,孟言和孟承维持着表面和气,其实内心都在琢磨着怎拉下对方,暗潮汹涌博弈比夏天太阳底下热浪还要紧张。
很快到蓉妃忌日,去年蓉妃忌日时孟言还在从崎城回来路上,没有好好给她上炷香。今年他特意跟皇上告假,用天时间来祭奠蓉妃,淳王府后花园左侧有个小佛堂是孟言专门为蓉妃修建。
孟言还拉着虞清进去磕个头,虞清起初有些惴惴不安,听到孟言对着蓉妃灵位说那些真心话,心里头也颇为触动。他跪在蒲团上,点上炷香,缓缓开口道:“蓉妃娘娘放心,定好好照顾孟言。”
孟言在袖子下面牵住他手指,捏捏,道:“最遗憾是没能让母妃见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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