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把切好配料拢起,倒进锅里,刀刃在水龙头下冲,光洁如新,又被他插回刀架上。
谢敏倚在门边,有点入迷。
这是个很严重疏忽,刀刃在他们这种人手里无疑强大凶器,按理说他应该在傅闻安进厨房之前把家里所有危险器具收起来,傅闻安囚禁他时家里甚至没出现过牙签。但他很自然地忘记收刀,将所有筹码都压在对方脖子上颈圈上。
如果不是傅闻安脖颈和手腕上都套着遥控炸弹,这场景还真有几分温馨味道。
傅闻安煎好牛排,把夜宵摆盘上桌,回过头,正式回应谢敏对他长久“监工”。
“闭嘴,说算。”谢敏狠狠拍下傅闻安头。
“再吹会枯。”
“秃算。”谢敏放狠话,但还是关掉风筒,并小心翼翼地找几撮毛查看状态。
发现没枯后,他松口气。
收风筒时,谢敏朝浴室里望眼,看见晾衣架上两件洗得干干净净内衫,上面有细微褶皱。
薄薄耳廓上。
对方张开唇,抿他下。
吹风机呜呜地吹,把执政官头漂亮毛吹得东倒西歪。
特工细长手指在凌乱发丛里抓来抓去,风筒角度变换,镜子里,特工脸色严肃,如临大敌。
他第次发现,傅闻安发量惊人,这不符合他宵衣旰食勤政人设。
……如果监工视线里少儿不宜东西再少点就好。
傅闻安沉默地盯着谢敏,他眼
他心里奇怪,正要上去查看,被傅闻安打断——对方来找他吃饭。
谢敏在等傅闻安时候做夜宵,他手艺般,只能说是能吃,傅闻安也不嫌弃,和他面对面坐着,还开瓶柠檬气泡水。
柠檬盐泡在透明杯子里漂浮,谢敏下两碗面,两个alpha风卷残云地吃完,刚垫个底,觉得不够,傅闻安又跑去厨房找别东西。
他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牛排,找到两罐樱桃布丁,又摘点其他蔬菜,就着现有调料做个汤。汤好得快,咕嘟冒泡,清香诱人,把在客厅看悬疑节目谢敏勾过来。
小厨房里光明亮堂,氤氲热气汤锅溢出可口香气,煎锅刚温油,火苗在锅底跳跃着,扫过好看蓝光。傅闻安正切配料往汤锅里下,他刀工极好,切菜时认真得像在审批城邦发展规划文件。
这家伙偷偷用偏方吧?
而且他在拿吹风机时候看见浴室柜门上还残留着湿乎乎手印,对方早就看见风筒,自己不吹,非诓他来吹。
更可恨是,叫声还真就把他诓走。
思及此,加上对自己好骗谴责,谢敏抓得更用力,这引来傅闻安不满。
“吹干,别抓。”傅闻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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