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虽然敲门,但容凡还是怕她会突然闯进来见到自己现下这副憔悴囧样,故而铆足力气对着远处大喊声“没事”,之后又隔着门跟对方交流几句,才把人打发回去。
两眼目光涣散着,容凡不知在床上瘫多久,才恢复力气从床边坐起来。
干净换洗衣服就叠放在床尾巴长凳上,他拾起件白色纯棉短袖套在身上,抬手时候目光不经意间往自己胳膊上瞟眼,这才发现傅温礼那串珠子不知何时又套回在自己手腕上。
兜兜转转圈,如今再回到傅温礼身边、躺在他床上,恍惚间容凡竟产生种时空错位不真实感,仿佛所有事情又回到原点。
然而时过境迁,经历这多波折,自己心境终归是有变化。
温空调,容凡睡夜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动动沉重僵硬身体,企图从床上坐起来。腰部用力瞬间,骨头被拆散重组酸痛感霎时向全身上下每个部位侵袭而来。
毫不夸张地讲,容凡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快要报废机器人,身上所有零件如果不返厂换新,可能明天就会变成堆无用废铜烂铁,所有功能全面宕机。
将自己重新摔回到枕头上,容凡揉着额头缓缓,之后抬眼往床头柜上瞟眼。
见那里放着杯不知什时候喝过还剩下半水,他闭着眼叹口气,随后抬起手企图去抓那印着花纹光洁杯壁。
自己曾经陷入过恐慌,在与傅温礼朝夕相处五年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有朝日会和傅温礼走向什样结局。
然而真当有天,他亲耳听见傅温礼在床上用染着情/欲哑嗓轻声唤自己“宝贝儿”时候,容凡才发现,原来自己之前那多年孤注掷般坚持,放在今天看来,全部都是值得。
这
也不知是自己角度不对还是刚睡醒根本没有力气,他手边不慎滑,竟是叫杯子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声响,水也跟着洒地。
约摸是听到他这边传出动静,分钟后,卧室门外传来阵轻缓敲门声。
李婶那天离开后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到自己安城自己侄子出租屋里待两天,直到今天早上接到傅温礼召回电话,这才又收拾东西,急急忙忙回到湖湾别墅。
自己不在这两天家里发生什她其实并不知情,先生早上走时候有交代过把粥在锅上熬着,并且周之内家里饮食不许有辣,皆是以清淡为主。
傅温礼这说,李婶自然而然联想到是容凡身体有恙,故而听到楼上传来杯子摔碎在地声响就连忙跑上来询问情况,不敢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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