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思远淡淡“嗯”声,看向他:“你现在需要静养,别太激动。”
他这是什反应?!
祁文朝正欲挺身而起,病房门上突然传来“咚咚”两声。
司洛宁站在门口,微微喘着粗气,沉默看着屋内两人。
“你来干什?”祁文朝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冲些。
“赶到现场时候救护车刚把你带走。医生说你身上有几处擦伤和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需要通知叔叔阿姨吗?”
祁文朝闭着眼睛摇摇头,嗓子里灼烧着般嘶哑干涩。
饶思远察觉到他反应,端来水杯让他就着抿几口。看着他这副样子,拧眉叹气:“就不应该把车钥匙还给你。”
喝完水以后祁文朝感觉嗓子舒服多,于是开口:“急着想去找你,没注意路况。”
“所以为什要来找,是有什事吗?”
间因为信任危机而产生误会,希望那是最后次。
可时间刚刚过去短短几十个小时,他们却再次面临同样问题。
而这次,自己心中所有黑暗不堪面,都被血淋淋地剖析在饶思远面前。就像个面目可憎恶人失去最后块遮丑纱巾。
祁文朝找不出更好办法来挽救自己在饶思远心中形象以及这段已经岌岌可危感情。
为今之计,只有再冒次险。
还不等司洛宁张嘴,饶思远却先把人迎进来:“是让他来,刚好接他给你打过来电话。”
“是放心不下,求着你哥告诉地址。”司洛宁上
“没有,就是……”祁文朝咬咬牙,“怕你生气,怕你不要。”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可能会更生气。”
祁文朝看着坐在那里沉着冷静、语气冰冷饶思远,心里泛起阵酸涩。
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之前自己受伤时候他明明满眼都是心疼,会温柔地给自己擦拭伤口。
为什现在,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在意。难道是因为真对自己失去信任?思及此处,祁文朝顿觉心慌,赶紧向饶思远解释:“不是故意!”
不远处有辆洒水车在道路中央缓慢行驶着,心中有主意后,祁文朝加速骑到它后方,在湿滑地面上突然按下刹车。
仅仅秒,轮胎侧滑后就将祁文朝甩出去。整个身体撞上护栏,祁文朝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失去意识之前,凭借残存最后丝力气拨通饶思远电话。
白色天花板,悬挂吊瓶。
祁文朝眼睛缓缓睁开,随之感受到是阵剧烈头痛与恶心。
“别乱动。”饶思远稳住他身子,坐在床边帮他把病床倾斜角度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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