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丞禹从后面冒出拍了拍我的背:“……我有那么恶心人吗?”
我正含了口水漱口,听到这句话直接喷了出来。
魏丞禹:…………
魏丞禹说:“你除了呕吐还有什么症状啊,是不是吃什么吃坏了?”
我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看上去阳寿不多了。
“喂,绿萝儿,今天怎么没来?陆河说你不舒服?”对面是魏丞禹的声音,“现在放学了,来给你送个成绩单?你猜你考的怎么样?”
“……呕。”我没能回答他,把手机拿远了点又低下头吐了,我发誓我对魏丞禹没有任何意见。
等我再拿起手机已经是两分钟以后,我以为已经挂断了,但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我重新接听起来。
“喂喂喂,你在家吗我马上到了,听得见吗?……喂喂喂喂喂,我马上到了……”魏丞禹像是在一路狂奔,听起来声音还有点喘。
我被他的气势所震撼:“嗯……在家。”
的药箱,发现能治疗胃疼的药全都过期了两年以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根据我的判断,我可能需要去一下医院,但去医院要准备点什么?我找手机百度,哦,要医保卡。医保卡在哪?
我什么也不会。不去了,我要自生自灭。
我安详地趴在沙发上发呆,听到钟摆的滴答声,疼痛如潮汐时强时弱,像有一只手抓着我的五脏六腑往下坠。
不知道躺了多久,因为饥饿带来烧心烧胃的感觉。我像被蛀空的树干,又是被点燃的棉絮,回光返照下我想起幼儿园时身体不好,大半夜跑医院是常事,那时候爸爸总是把我背在肩上,妈妈负责看好外套是否盖在我身上。
我说:“没什么其他症状。”
等反胃的感受平复下去,我才感受到一点不自然,想要抓耳挠腮。毕竟我躲了魏丞禹一个
两分钟后玄关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过去开门,看到魏丞禹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我想了想,招招手:“嗨。”
他看到我先大喘一口气:“我草,一礼拜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呕。”我掉头就跑,去了水池,我不得不再次发誓我真的对魏丞禹没意见。
但是这一次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我只是持续地弯腰在水池边干呕。
我弹跳而起跑到水池边吐了一遭,上帝又在逼我吃比比怪味豆。
我洗了洗脸又漱口,把生理性的泪水抹去,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没有理,因为不喜欢接电话,就把手机倒扣在池边等它挂断。半分钟后世界归于安静,我正松口气,五秒以后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我决定接受考验。“喂。”我接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