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越见到齐伯伯的第一句话便是。
“来日我得回苗疆,血洗东祈。”
了一下,冰凉僵硬,他像是受到惊吓似的,无措的缩回手。
“啊……”他嘶哑的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所有的撕心裂肺都被哽在喉间,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气声勉勉强强吐出两个音节,“爹爹……娘亲……”
他们的脸上全是血,可是……
“小越,不可以哭鼻子!”
他上一次哭鼻子时,娘亲捏着他的脸笑的灿烂,爹爹揽住他们,也凑过来亲亲他的鼻尖。
小轻越先是脸色一红,害羞的埋进娘亲怀里,又迅速探出头亲了爹爹一口,把两个大人逗得直乐呵。
可如今,再不回有了。
他压下悲恸,背着至亲走到一处静谧之地,左轻越知晓,路途遥远,他带不走爹爹娘亲。
于是拔出爹爹的佩剑,努力刨出一块地方,暂且将他们安葬在荒林,然后孤身一人前往北屿,慢慢的,那双清亮的眼眸染上了仇恨的血色。
一路漂泊,待到衣衫褴褛,浑身是伤时,他终于到了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