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的砸门声起,张一枝如受惊的鸟一样从卧室里疾走出来,程朗按住她:“你进卧室去,把门反锁起来,别怕。”
张一枝张口要说什么,程朗已经把她推了进去又把门带上,说:“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群光头男出现的
“那些人太凶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温遇河听见这话也四处留意,但没见到张一枝形容的那些人。
一直到进小区,上楼,都没见到,张一枝开门锁的时候都抖了下,钥匙差点折里头,门开了三人进去,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屋子里还是一片狼藉,还是那次被人追债发生打斗冲突后混乱的景象,地板上还有一串血迹,张一枝去厨房拿湿抹布要擦,程朗却说:“别管了,干在地上太久很难擦,你也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以后事情过去了,房子能卖的时候再处理吧。”
张一枝说这房子是婚前她老公家里出钱买的,根本没写她的名字,就算卖了也跟她无关,程朗说那就更不用管了,张一枝怔了怔,说也是。
,你去也住得下。”
张一枝也连说对啊对啊,一起住还有个照应。
温遇河却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用了,谢谢程哥,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方便的。”
程朗还想再劝他几句,温遇河淡声却坚决地说:“真的不用了。”
程朗便没再说话。
她进卧室去收拾东西,一边说着很快就好。
天热,温遇河试了试,把客厅的吊扇打开了,站在底下吹风,程朗点了支烟,问温遇河要不要,温遇河要了一支,两人站窗口抽着烟。
然后就看到底下楼道口有几个光头光膀子满背纹身的人晃过来了。
温遇河把烟掐了,跟程朗说:“人来了,赶紧带一枝姐走。”
这屋子才三楼,说着话,已经听到了噔噔噔一群人上楼重重的脚步声,“来不及了。”程朗说。
一顿面吃完,程朗和张一枝已经约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把家搬了。
张一枝的大部分日常要用的家当行李都还在她自己家,但那房子她现在轻易不敢回去,就怕被高利贷的人逮到,程朗自然是要陪她回去,温遇河听到这,说那就一起吧,他看张一枝一个女人,程朗一副细脚伶仃的书生样儿,觉得这俩人要真被人抓住,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
张一枝谢了又谢,三人改了搭公交车去张一枝
温遇河注意到,从下公交车开始,张一枝就处于一种浑身紧绷的状态,一路朝家走着,眼睛却警惕地朝四处看,她跟程朗说:“程哥,我家这儿肯定有人守着,你要是见着剃光头胳膊上有纹身的,咱们就赶紧跑。”
程朗缓声说:“没事,大白天的,他们不能把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