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话可说。
他忍不住:“这么难才争取到假释,就不能对自个好点儿?”
温遇河敷衍地笑了笑。
粥送到了,还烫着,秋焰在两人面前找了张小桌支着,让他吃慢点,至少
“你怎么会胃疼成这样?以前也经常这样?”秋焰关上手机,一边看剧一边闲聊。
“早些年的时候,吃药吃太多把胃烧了,后来就一直不好,”温遇河又把身体蜷起来,空着的手撑着额头,离秋焰远了些:“不过也好多年没这么发作过了。”
“这次是怎么回事?你出来当晚都吃什么了突然发作?”
温遇河没回声了,兀自笑了笑,秋焰疑惑地看过去,却听见他说:“可能牢饭吃久了,外头的饭菜反而不习惯了吧。”
秋焰:……这都什么话啊?
挂完一只吊瓶还有另外一只,秋焰等着他挂完水签字,一时半会还走不了。
于是又回到了相顾无言默默看电视的状况,温遇河瘫久了,挪了挪身体,几声响动从他盖在腹部的手下方发出来,上午的输液室人不算顶多,人人都病歪歪的,没什么人讲话,这几声咕囔声十分清晰。
秋焰扭头看了眼腹部,那只手倒是好看,细长,指骨分明,指甲也修长,修剪得整整齐齐,还是粉色的,比人看着顺眼多了。
“饿了?”秋焰问。
温遇河难得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腹部的手挪到脸上揉了揉,挤出一个“嗯”字。
看他这个缩起来的样子,问道:“胃又疼了?不是说药有效吗?”
“不是,不疼了,就是饿的。”
秋焰拿出手机看外卖送到哪儿了,“马上到了,你再忍忍。”又问:“你饿了多久?上一顿什么时候吃的?”
温遇河歪着头:“昨天……下午?中午吧应该,珍姐做了酱肘子叫我吃,太油了我吃不下,吃了几口后来全吐了。”
真够可以啊,胃疼得快穿孔,吃什么吐什么,竟就这么硬挺着,秋焰怀疑要不是今儿自己跑过来,这人怕是刚出狱就夭折在外头了。
还真是到饭点了,秋焰被他这么一带,也觉得饿了起来,早上饭盒也没带,这会眼看也回不去所里,只能陪着这个病号原地解决了。
他拿出手机订外卖,问温遇河吃什么,温遇河看着他手机上一溜周边的外卖店,麻辣烫桂林米粉黄焖鸡羊肉汤辣子鸡……肚子又叫了一声,秋焰最后停在了一家粥店上,再问:“你吃什么粥?”
粥啊……温遇河的食欲突然就下去了,头也偏开了,秋焰转过去看着他:“你胃都疼成这样了,别告诉我你还想吃辣子鸡。”
“那就皮蛋瘦肉粥吧。”温遇河也不挑了。
秋焰给自己订了个海鲜杂烩粥,又点了青菜,想了想最后加了份凉拌猪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