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是。”范锡声音也哑。
二人又陷入失语,被突如其来恐惧感吞没,呼吸逐渐粗重。直升机似乎开自动驾驶,平稳地朝前飞行,将他们带向碧蓝未知。
管声定定神,喊道:“来开!录节目时候学过点。”
他把狗塞在范锡怀里,挪到驾驶席,琢磨着关闭带有auto字样自动驾驶仪,咬紧牙
范锡便勉强组织语言发问,岂料驾驶员就此拉开话匣子,滔滔不绝。二人面面相觑,只零星听清money、heartache等关键词。
范锡推测:“声哥,他好像是心脏有什毛病,想让咱们加钱。”
“不,不对,heartache什意思来着,”管声轻轻哼唱起来,“Singingfromheartachefromthepain,takeupmymessagefromtheveins……heartache大概是伤心忧虑意思。”如他所言,英语都是跟英文歌学,得唱着才能联想到词意。
范锡立即称赞:“真好听啊!”
“他伤心跟们有毛关系,哪有坐地起价?”管声拧起两道浓眉,来脾气,猛地拍驾驶座椅,“Takeusback,now!”
断道:“I'mnotgay.”
范锡连忙附和:“Metoo!”
驾驶员笑笑,说你们亚洲人就是害羞,好好珍惜吧,这辈子也就这次。
管声瞥眼范锡,离他远点,指着自己脸问:“看起来Gay气逼人吗?”
范锡苦笑,轻声说:“也不知道Gay都什样,大概和普通人没差别吧。”
驾驶员不紧不慢,在操作台拨弄几下,解开安全带,回过头漠然地留下句话:“GoodluckandGodblessyou.”
下秒,竟猛然推开舱门,纵身跳下!
他身影在极速缩小,须臾之间化作海面团白色水花,倏忽消失。
狂风呼啸着卷进舱内,范锡愣愣,顶着风眯起眼,迅速合起沉重舱门。他用同样沉重目光扫向管声,后者也僵硬地回望,发型微乱。
极度震惊所带来失语状态稍缓后,管声哑着嗓子开口:“他,他z.sha?”
俯瞰过心形大堡礁,就准备返航。范锡看着脚下望无际碧海,觉得回程较来时久得多。偶尔掠过座海岛,也没有降落意思。
他看会儿海,悬着心说:“声哥,们是不是迷路?已经飞很久。”
“也觉得不太对劲儿,”管声四下环顾,“你问问。”
“你问吧,看你英语比好多。”
“那也是散装,都是跟英文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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