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里,殷染不知道将手里的什么往垃圾桶里一扔,“哐”地砸响了她心底的警铃。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受人指使信口胡言,但你们要查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努力地平稳着声线,“你们还打算严刑逼供不成吗?”
说着,她后退了一步
人总需要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殷染隔着被子捏了捏津行止的手心,片刻后又放开,扬声道:“林小姐,听得差不多了就进来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可以汇报的事情可以来问我,肯定比偷听要好得多。”
直接被揭穿,林茜有些恼羞成怒,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谁偷听了?是你们叫我过来的,你们自己耽搁了时间,还怪我站在门口了?”
林茜看上去比上次更嚣张,底气却像是高高鼓起的气球,虚得一扎就能全盘泄气。
殷染瞟了一眼因为精力不足显得有些疲惫的津行止,重新掌握主动权,开门见山地向林茜问道:“是你指使了那两个在网上胡说八道的垃圾?”
同微风卷起地上的沙尘:“没有什么?是你的银行流水说没有,还是你的购物清单说没有?差一点小舟阳就没了。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就这么忍心?”
话说到了这份上,妇人自知瞒不过,于是急忙撇清关系:“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你叔叔婶婶为了在你这多骗点钱,把我每个月的工资翻倍,只给我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不要乱说话。
“我其实一直对那孩子不错的,那个医生也是他们联系的,我不知道他能没医德到差点害死那孩子啊。我最多也就是旁观,真没对他不好过。”
“是吗?”津行止轻声问道,“那你给他剥过橘子吗?”
妇人怔神,满嘴的辩驳被这一个极简单的问题噎住。
殷染还没说完,林茜就急于撇清关系,却在不知不觉间显得欲盖弥彰。
“我为什么要联系那种人,你们自己查不明白,就红口白牙诬陷我吗?”
“是吗?”殷染不屑地哂笑道,“我都还没说清楚是什么事,也没说明白‘垃圾’是谁,你对号入座得倒是快。”
那种轻蔑而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眼神落在林茜身上,让她心慌地错开视线。
空气中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丝线吊着她的脖子,收紧的细丝勒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而她片刻的迟疑已然说明了一切。
津行止沉默着,不愿再多说什么。他转而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警察先生,这件事麻烦仔细调查了。”
病房门随即被推开,两三个警察向屋内人展示了证件。
原本安静的病房一下变得喧闹起来,保姆被带走调查。
津行止不想看见那种画面,干脆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