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摸着他的后脑勺,任凭他把眼泪都蹭在自己身上。
蹭着蹭着又委屈了,抱着魏安棠开始抽抽搭搭,“你丢下我一走了之,知道我一个人熬得多难嘛?你还消除了我的记忆,你到底干什么啊?万一我们都活下来了,你也要我忘了你吗?你是不是有病啊!”
“每天我都在发了疯一样地想,我知道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你知道这种感觉多难受吗?”
魏安棠深深叹了一口气,抱着谌修圻狠狠亲吻,将他脸上的泪水全吻走,也不说话,任由他发泄情绪。
“你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人了。”
“你当我是在在意你要杀我?我才不在乎,如果一定要死,我当然选择死在你手里。”
谌修圻撇了撇嘴,鼻子又开始发酸,眼睛又开始不争气地生产眼泪。
魏安棠听了这话也是难过居多,还有一丝别的执拗的心绪,震撼了心脏。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那你以前还说要销毁我。”
的一眼看得心跳乱飞,笑着俯身亲他。
谌修圻不配合,撇过脸去,直接端着酒壶,含着壶嘴儿就往嘴里倒。
“我就想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让给我吃的是一件特殊的事情,我有放在心上的。”
谌修圻这才赏他一个正眼,迷糊之中也隐约觉得自己这样纠结一块桃花酥的去留,实在有些幼稚。
“我也没有很在意的,你丢了还是吃了,我才不在乎。”
谌修圻用力地咬了魏安棠的嘴唇,将那渗血的唇含住,吸血鬼一样吸食着他的鲜血,仿佛只有将这个人的血肉都吃进肚子里,他才能获得一星半点的安慰。
“傻话,
谌修圻特地重读了“销毁”这两个字,魏安棠才意识到,谌修圻只是在意从他嘴里说出的“销毁”二字而已。
像是把他当做一个物件,当做一个工具,一个器械。
“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顺着他们的话,随便一说而已。”
“哼,我又不是笨蛋,我当然知道,你只是随口一说,但是我就是不高兴,就是委屈。”
谌修圻说着就丢开了酒壶,一把扑倒魏安棠的身上,钻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又是这样酸溜溜的话,魏安棠笑着嘬了一口他的脸,问道:“还有呢?还有什么事儿给你委屈受了?”
“那可太多了,还有啊,你和那群人开会,说要销毁我。”
魏安棠愣了愣,这确实是他说过的,但是他也没有这意思,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你傻啊?我这样说当然是权宜之计,又不是真的要销毁你,我怎么,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你?”
魏安棠狠狠拍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一巴掌,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晃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