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谌修圻空洞的双眼,武警下意识照做,退了三步,谌修圻探手将身上的七把刀掏出
本来,他是想杀了这个人全家的。
不过两分钟,那人就只剩红肉模糊的躯体,地上散落一地肢体,皮肉,谌修圻甩了刺刀上的血珠。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有人偷偷报了警,谌修圻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缓步走到落地窗前,一脚将玻璃踹得粉碎。
狂风吹过谌修圻消瘦了些许的身躯,警灯将夜色映得光怪陆离,像极了那日,哪日?谌修圻歪了歪头,丢掉了手里的刺刀,仰头看向暗夜的天幕。
他想到了宋光逸,但总有一个人的身影,和宋光逸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们全家人的餐桌上,看着他家庭美满,看着他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谌修圻淡定地去夹一块豆腐,可他下手太重了,豆腐被夹的粉碎。
在其他人的调笑声中,一个约莫三岁的孩子,用自己的勺子,给谌修圻舀了一块豆腐,“哥哥,用勺子就不会破啦,你看。”
谌修圻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吃那块豆腐。
小孩子抱着饭碗跑上了复式房的二楼,好像去寻什么东西了。王共女申
谌修圻站起身,那人以为他要走了,假意迎上来送客,行至门前,谌修圻转过身,眼里的笑意瞬间抽离,空洞的双眼对上那人虚伪的笑。
像是他心里那一块巨大的空洞,好像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见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
武警破开了门,谌修圻依旧背对着他们,看着开始冒雨的天空,陡然下起的毛毛雨,滴落在他的脸上。
沾湿了他的发,贴在额前,往日梳得成熟的发,跌落在耳侧,一阵风来,发丝散乱,这才看得出一些孩子气。
武警小心翼翼地靠近谌修圻,就在要扑上前时,谌修圻缓慢转过了身,其余的武警瞬间举枪,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即刻击毙。
谌修圻却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要扑上前的武警,轻声说了一句,“退后。”
“陈伯父,这二十几年,你过得心安理得吗?”
那人收敛了笑意,后退了三步,转身欲逃,谌修圻扯了领带,将逃窜的人锁喉套回身前,从背后捏住了那人的下颚,没等他来得及喊出声,一柄黑亮的刺刀钻入了他的口中,不过一秒,一块红肉掉落在地。
那人张着鲜血直流的嘴,想要呼救,却已经说不出话。
谌修圻半张脸上皆是点点红痕,映得他墨眉如画,肤色阴白,那人捂着嘴,惶恐地背过身,想要逃。
大堂里其他人都吓得魂飞天外,谌修圻拎住了那人的后衣领,拉到身前,随手掏出了上衣里的七把刀,“别出声,只死他一个,如果吵到我了,就送你们一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