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傻话,谌修圻轻笑一声,一种别样的暖意涌进心房,他几乎是本能地凑到了魏安棠的脸处。
轻轻含住了他的唇,温情地研磨厮磨过后,是热烈得要将人溺毙一样的巧取豪夺,魏安棠被这个带着酥麻的电的吻,惊得意识放空,直到将要窒息,直到几乎达到濒死状态,他才喘息着捧住了谌修圻的脸。
两人短暂地分开,彼此灼热的呼吸砸在面上,魏安棠厮磨着谌修圻的鼻尖,泪水已经在不知情间淌了满脸,“你真的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这终于不是梦了”
谌修圻难得感受到了魏安棠那浓烈的,让他不知如何回应的感情,心间也被连带着涌上了酸,他不知该如何做,只得用更加炽热的吻,去摒弃那令人绝望的酸苦。
魏安棠紧紧抱着他的背,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情又热烈的吻。
日,疲惫不堪的身体,双眼已经困倦得发疼发酸,可他就是不愿意移开眼睛,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后来他可能实在撑不住了,脑袋小鸡啄米一般点来点去,最终靠在床头陷入沉睡。
本是如此不舒服的姿势,魏安棠这一觉却是睡得格外沉。
直到天光熹微,冬日清冷的日光爬进房间,打在魏安棠的眼上,刺得他想要睁开眼,却在下一秒被人遮住了眼前的光。
魏安棠几乎是瞬间清醒,猛然睁开了双眼,探手紧紧扼住谌修圻的手腕。
终于在手指触到绷带时,魏安棠猛然醒悟,缓缓将谌修圻的脸捧住,瞧上他不只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红得不像话的眼尾,像是最摄人心魄的歌舞伎,差点引诱得魏安棠再次吻上去。
“快从我身上下去,你身上还有伤,小心伤口裂了。”
魏安棠缓缓将谌修圻从身上挪下去,谌修圻一挨到枕头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一个劲儿地往魏安棠怀里钻,偏要他抱着才行。
魏安棠有时候觉得谌修圻真的很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需要人哄,需要人抱,受不了被忽视,受不了冷待,这些行为加在一起,甚至有种类似于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这样的一个人,却能
双眼里氤氲着初醒时的朦胧和水汽,谌修圻已经醒了,正依偎在他耳侧,呼吸依旧滚烫,却是均匀平稳。
魏安棠眼睛突然就涩得发慌,鼻子也酸得厉害,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里也苦得厉害。
谌修圻笑着拿脑袋拱他的肩膀,又去用鼻尖蹭他的耳垂,火热的体温彰显着他的鲜活和真实。
魏安棠声音嘶哑得不像样,语调也抖得不行,“你真的回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这样重逢的梦,魏安棠做了太多,做到他害怕,害怕过一会儿梦醒了,眼前的谌修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