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非得修好不行,秦峥。
沈苫在把脑袋埋进膝间、闭上眼睛、坠入梦境之前,笑着心想。
这回不光是口头答应,他在心里也盖戳。
秦峥嘴角拉下,又抿平。
“看来非得修好不可。”
他终于掀起眼皮回头看向沈苫,眼神颇为严肃:“工程师作业时候不希望被打扰,主人请先去准备茶点吧。”
说得倒好听,其实是偷偷上网搜索冰箱运作原理时候不想被人打扰吧?
行卡里余额在交房租后所剩无几,如果秦峥为耍帅让他原本需要支付克朗翻倍,沈苫在异国他乡把他打死都是轻。
但秦峥倒是自信,拆冰箱后盖螺丝时候都没工夫搭理沈苫眼。
“与其担心这个,你还不如想想如果让你省下巨额修理人工费,你要怎报答?”
他真有这厉害?
沈苫将信将疑地观察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放手搏,咬咬牙,强撑大方地问道:“你说,怎报答?”
沈苫也不拆穿他,配合地点点头,立刻转身走。
小几上咖啡还冒着热气,那本《从前,死去家》才看到半出头他就差不多猜出结局,沈苫踩着毛绒绒拖鞋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将当地购物节目音量调到最大,踢掉拖鞋,踩上沙发,用宽大卫衣罩住屈起双腿,顺势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再自己抱住自己。
在电视音响传来听不懂冰岛话和身后不知是否为装模作样叮叮咚咚声响中,沈苫眯起眼睛,忽然感受到丝从昨晚开始就直与他失散睡意。
人般会在什时候重拾睡意?
“困到濒死时刻”也许是个答案,但他现在很明显还没有到这夸张程度,那也许……是在他开始感觉到安心时刻吧。
“下周四还邀请来吃饭,”秦峥回答得很快,“并且和交换蜡烛。”
非常确切日子,要不是沈苫前天刚从房东太太那里听到嘴,现在都弄不清他又在图谋什——在冰岛,每年4月18日后第个星期四都被定为“夏天第天”,在冰岛旧历中,这天也被认为是年中第天。虽然那时天气仍然恶劣、人们出行依旧困难,四月底冰岛各地出现降雪、冰雹或冰冻温度情况更加不算少见,但许多年来,冰岛人都坚定地认为,初夏前夕霜冻预示着即将迎来个美好夏天。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沈苫忍着笑点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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