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努力了很多年,程昼回仍然连将就都不愿,宿溪的骄傲被他自己踩在脚下践了一次又
“”.程昼回忍俊不禁,歪头问他:“这也是原话?”
“那必然不是,”席岳笑着伸了个懒腰,“他想在你面前给自己留份脸面,话拐得那个山路十八弯,我学起来牙疼,就通俗化美术加工了一下,大体意思没变。你认识他比我久,自己翻译他的原句吧,别太
介意,至少他关心你的心是真的。”
程昼回“嗯”了一声。
席岳侧过头,端详起身边人文气的眉眼,饶有兴趣道:“你觉得我的眼药能上成功吗,昼回?”程昼回似是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方才正经回答他:“我以为比较困难,席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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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昼回的小院子近日来了位访客,是瀑布之行中,除了宿溪以外,另一位名为Sean的同行者。“叫我席岳就好,都回国了,懒得装洋人了。”
程昼回给他递了杯茶,从善如流:“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席岳笑眯眯的:“好呀,昼回—反正宿溪不在。”
程昼回有点无奈:“他现在如何?”
回国之前他给宿溪发信息道过歉,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两人对视片刻,一起摇头笑了起来。
院中近日有小沙弥送来两只兔子,席岳瞧了会儿那活物的热闹,忽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比宿溪清醒好多。”
一段感情里,不喜欢的那个总会更聪明冷静一些。程昼回沉默片刻,认真道:“我以后会疏远他的。”
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这样了,他朋友很少,一直珍惜与宿溪的友谊,但如今闹成这样,也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优柔寡断堆积起来方才成了在今天重重伤害对方的钝器。
“你可别把错都揽自己身上,”席岳闭着眼睛往后靠了靠,“宿溪说了,喜欢你是他自己的事,一直以来你的态度都很明确,是他始终在强人所难罢了。”
“承你家先生的恩,他暂时是回不来了,给你回复的信息估摸着也石沉大海了,正好我也回国,他就让我过来,替他向你表达深切歉意,”席岳借着杯子挡了挡嘴边的笑意,“我就是个一字不差的传话筒哈
程昼回弯了弯唇:“那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席岳拉长声调,心有戚戚般做了个鬼脸,“叫你好好看清你家先生是个什么人。”
程昼回唇边的笑意浅了些,他垂下眼皮,淡淡道:“那还麻烦你也告诉他,程恪行是什么样的人,我有眼,自己可以去看。”
席岳弯下腰来捡了片叶子,双肘撑在腿上,孩子般捏着叶梗转来转去:“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但他说你对你家先生滤镜太厚,让我多上眼药刮刮,能刮掉一层是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