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坦然地承认:“也不知道怎回事,从小就特别能说,像个炮仗样,把周围人全都说烦也不会累。”
张沉又问:“那你想听说吗?”
“你愿意说?”程声有些惊讶,忽地挪开自己上半身,脸凑在张沉面前,开玩笑道:“以为你特别讨厌说话,想听你真心话只能去听你专辑呢,假如听不懂就彻底没招。”
张沉瞥他眼,笑起来:“你说
看。没会儿他慢慢抱住对面程声,下巴搭在他肩上,字字认真听他说话。
程声被他突如其来亲昵动作搅得有些心猿意马,但他还是用力回抱住张沉,继续絮絮叨叨讲起这些不值提琐事来:“除茶几上花瓶里那几束郁金香,还买好几盆绿萝和虎皮兰,你去阳台就能看到。说到那家花店,以前来来回回路过那多次却直没进去,今天买花时才发现老板娘那好,她送张打折卡,还教好几种简单插花方法,学会儿,心都跟着静下来,打折卡放在茶几抽屉里,你以后要不要去学?”
张沉说:“不学。”
程声“啧”声,并不在意,秒不到便重新换个话题,自然而然说起自家事来:“其实妈很喜欢你,爸也没那讨厌你,你知道爸那个人最讨厌什人吗?他最讨厌有钱人。是不是很好笑?他这样个喜欢揩油水人凭什讨厌有钱人?他还同情命苦人,有时候们起看新闻,看着看着他就要抹眼泪,说那些人太苦,真想帮帮他们。人怎会这样割裂?明明他自己做过那多坏事。”
“算,也没资格说他,难道就不割裂吗?”
“还有四个月就要二十九岁,要奔三,可点也不想变老,希望自己永远停在二开头年龄。”程声顿顿,下巴搭在张沉肩上来回磨蹭,他笑着说:“但你可以变老,你最好快点变老。”
“对,如果有机会,你定要见见大爷,老爷子特别有意思,长得像只棕毛浣熊样,最爱做事是遛鸟下棋逛超市。他下棋时特别认真,动不动盯着棋盘,那眼神好像看你样。”说到这儿,程声撇撇嘴,“好吧,也不知道自己看你时是什眼神,这些都是想象出来,总是想象些奇怪事。”
“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东西?这词究竟是谁造出来?造词人懂爱吗?如果不懂造出来干什?是专门为折磨这样人吗?”
“爱你,虽然不知道这个字到底什意思还是爱你。”
黑暗里张沉直保持着个姿势,他等旁边这挺机关枪样人终于不再说话,才开口道:“你话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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