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星松大口气,嘴快道:“既然和好了就赶紧把桌子搬回来吧于绣溪因为往
交接的刹那裘榆攥紧袁木的手腕,稍弯腰,在他耳边快速而清晰地告诉他:“没关系的。”
袁木怔然,怎么话酝酿很久,还没能脱口就得到了回应。脑子一转又陷入不安,模棱两可的这一句,是劝慰我,还是原谅我?
裘榆朝袁木缓缓伸出手,拇指按平他蹙起的眉头,继而虎口卡在下巴掐住两颊,晃了晃,以诚挚且轻松的语气让他相信:“都没关系。”
说完没立即放手,裘榆的目光一垂再垂,最终紧盯袁木的嘴唇,良久,俯身低头用力亲了一下。
空气中响亮的一声“啵”,裘榆带着一点点赧然和很多很多高兴忍不住笑了。
他把手里的衣物移去袁木怀里:“洗完穿这个,你洗完我再洗。”不追问他的欲言又止。
裘禧的午觉睡到五六点,被尿憋醒匆匆冲向卫生间,结果门反锁,里面有水声。许益清陪裘盛世去医院复查、裘榆在阳台收衣服,场面有一点悚然,她没敢贸然拍门。
裘榆把衣服抱回卧室,路过她:“你去袁茶家借一下吧。”
裘禧是有点急,跑之前指了指卫生间,小声:“谁?”
“哦。”裘榆说,“顺便跟袁茶说一声,她哥在我家。”
为自保,爱人前须自备把尺或个空杯,目的是标注底线以及时止损,杯满了尺尽了就不准爱了。可真轮到自己踏进爱里,即使已亲身亲受他所作所为带来的巨大伤害,也是极难去开口问责的。为情所困时只能靠刻度不断下移、空杯不断包容,不断不断,裘榆的尺长杯深没有尽头。
“快吹,吹完我抓紧洗,饿死了。”
晚自习,组内气氛实在诡异。除袁木以外的四人总时不时挤眉弄眼无声交流,推来推去没个结果,终于在第二个课间裘榆第三次来找袁木说话的时候,于姓勇士谨慎地问出:“你们俩不吵架了啊?”
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心,但是竖起耳朵。
裘榆否认:“我们俩吵过架吗?”
袁木冲完澡,刚好裘榆从钱进家的面馆打包炒饭回来。见袁木换上与他平时风格大相径庭的衣服,裘榆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些微弧度,一面为他找吹风机,一面说:“粉面容易坨,我就打饭了,吃完我们再去上自习。”
卫生间雾气缭绕热气翻腾,第二场雨下在这里。
裘榆插上电,摁按钮试风力和温度,然后看向始终默然守在门边的袁木:“我给你吹?”
袁木才赶快走近来,摆手说:“我去客厅弄,你抓紧洗。”
插座位置高,下面隔着洗衣机,要拔线的话,袁木不得不踮脚伏身去够。打算这样做的同时,裘榆已经解开长线把吹风机递来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