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没几句。”
“好。”
“袁木,你有事解决不了你要和我说。”
袁木想,他是今天把黄晨遇的话记在心上了。
他的声音有笑意:“我没事,有的话会跟你说的。”
退让,几乎要断绝母子关系。
“不过也怪,袁木一向是个乖乖,现在就非要去读北京那个什么学校我忘记了,你方姨对他一丁点好脸色没有,他好像也不在意,把方琼气得够呛。”许益清说,“我劝他妈不要太偏执,劝不听。你和袁木同龄又同班,适当和他交流一下想法,也劝劝他。毕竟是儿子和妈”
没听完,咬一半的鸡蛋掉回汤里,裘榆推开桌子拔腿跑出家门。
“哎——这么晚了你哪里去啊?”
劝劝他,的确得劝劝他。
裘榆伸手摸他的脸,摸他嘴角的弧度。背着光,他看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好,我知道。有的话你告诉我。我陪你。到时候就算,就算解决不了,想一下我,有我陪你,你也别太轻易放弃,好不好?”
袁木呼吸一窒,微偏了一下头,躲开裘榆覆在他脸上的手。
就刚好以此角度轻轻又紧紧地抱住裘榆,手心摸了摸他的后颈,小声说:“你的头发怎么长这么快啊,又该剪了。”
袁木不会不在意,他可太他妈地在意了。方琼不懂他,最懂他的是老子。裘榆飞奔下楼。
袁木是被裘榆敲门叫出来的。
“你、你在这儿——”袁木惊后是怕,惴惴不安地问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裘榆喘着,“突然想起来,有事要跟你说。”
袁木关上门:“那我们去楼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