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什么形势?”
方琼家的袁木已经为志愿学校的事和他妈斗了半个多月,两人都油盐不进互不
晚自习回到家,许益清照例打了三个鸡蛋等他。
裘榆放下包投降:“今天真的吃不下了。”
许益清妥协:“那我和禧妹帮你分担,你吃一个。”
“行,最后一个。”
许益清又添两个碗,送一碗去裘禧房间,出来后和裘榆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聊起择校的事情。许益清不知道志愿表的存在,因为裘榆是自己签的字。
“袁木,你怎么还没交!”黄晨遇见他举手了。
袁木放下手,趴桌上不想搭理,但感觉到裘榆也在看他。
“在家,总忘记带。”袁木说。
“你最近怎么都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啊?进了前十不值得你喜出望外欢欣鼓舞普天同庆吗?”黄晨遇为袁木的状态担忧。
王成星:“你这,境界就低了,人家这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有不要这个家。”
“说,说,说,谁不会说!”方琼从电视机顶上把那张志愿表抽出来,来到袁木身旁,“你倒是舍得做一下给你妈看看啊!”
她连不作数的拟填都不肯退让,她非要袁木彻底死绝那颗远走的心。
袁木出神地看着方琼颤抖的手,呆了一会儿,把纸接过来。
“我没有不要这个家,我去了哪都会孝顺你。但是这个——”他说,“我不会改的。”
“我选哪个学校,你有什么建议吗?”
许益清摇头:“我只是问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没,我不左右你。”她说,“你们长大了,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纵然知道这几年许益清变化很大,从她口中得到“我不左右你”几个字,裘榆还是有些想笑,也有些不信任。
“真的?”
“真的。看到你方姨家那形势,我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靠,别学我拽成语。”
“啊?你有吗?你那不是四字词语吗?”
黄晨遇懒得和他吵,以袁木听不见的音量对裘榆说:“是不喜了,但很像在悲啊。”
连黄晨遇这种神经比桶粗的都看出来了。
裘榆说:“管好你自己。”
两周的课放别人身上很难捱,但在裘榆看来就不尽然。如今没几天要迎来寒假,他还意犹未尽。上课的日子他和袁木待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的三分之二,放假一定会少些。
不过也不是不期待寒假。裘榆想和袁木一起过年,凌晨十二点两个人在天台放烟花。
因为马上要放假,班长在课间催收志愿表。
举着小蜜蜂喊了几遍,袁木才回神,报上自己的名字,并说他会尽快交上。
班长好说话:“没事,还有好几个也没交呢,你们在放假前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