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今晚,他们上次见面应该是在跨年那天。
那天,津松下好大场雪。
苍白覆盖着大街小巷,隐匿着淡淡悲凉。
程沐则打车回到他之前出租屋。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即便他选择在这诡僻时间回国,却还是撞见孟娇。
可从小到大,他对孟娇印象只有骄横跋扈,并未明显地表现出讨厌也都是碍于情面。
所以当他得到家人解释时,从开始便存有疑问。
他始终和孟娇保持着不冷不热距离,很快在他们说辞里找到悖论。
程沐则毫不犹豫地揭开他们共同编织谎言。
可他们中却没有人松口,坚持每天上演重复戏码。
他接续刚才言语,尝试着向沈靳之渗透当年事。
“三年前从永传毕业后回家,醒过来就躺在医院里。听说,在场意外里丢失记忆。
“起初,以为自己仅仅是忘有关事故切,可后来才惊觉自己记忆断断续续,根本拼凑不出个完整大学生活。而心底缺失感告诉,遗忘事情很重要。”
沈靳之手掌轻动,最终也只是克制地加重与程沐则交握力道。
程沐则回应着那份力道:“身边人直含糊其辞,终于在不断逼问下,给个答案。”
空无人街道上,程沐则按捺不住心里火气,对她发火:“你到底要干什!”
明明对方在生气,孟娇却表现得异常兴奋:“你理,你终于不无视。你记得吗?你以前也这和发过脾气,在们吵架时候。”
语气就像真发生过那些事样。
大片雪花扫过程沐则手背,却无法消解他不快。
他赌气式地说道:“好,那给你个机会。”
守着母亲遗言,程沐则不断忍耐着。
他从未放弃寻找自己丢失记忆,但父亲却像看管犯人般看着他,令他几近窒息。
直到继母诞下子,父亲注意力才终于有所转移。
他离开北池,辗转回到津松市。
三年来,孟娇坚持不懈地向他重复所谓未婚妻谎言,即便在他回到津松之后,也时常骚扰。
那是他成年后第次见到孟娇。
父亲说他失忆前就和孟娇在起,还走到订婚那步。而他,就是在筹备订婚宴期间发生意外。
考察订婚宴场地时,酒店因电路问题发生火灾,虽然他肢体上没什损伤,却不明原因地丧失部分记忆。之所以直瞒着,是不想刺激他,等他先适应段时间。
听着那些遥远“记忆”,程沐则觉得自己像是在听个讲述拙劣故事。
由于程孟两家交好,他很早就认识孟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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