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行程顺利，原本六天的计划缩减到了五天。十月五号那天晚上，一行人回到了津松市。
简单处理好相关事宜后，方烁先行离开。
程沐则备份好相关文件后，也关门回去。
前后不过十分钟，天上就下起了小雨。
程沐则讨厌阴潮的天气，尤其是在这个时节，总能带给人一种强烈的窒闷感。
黑暗里，沈靳之睁开双眼：“那我要是还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哄哄你？”
“怎么哄？”
这问题彻底难住了程沐则。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哄人开心的技能。
上次惹沈靳之不高兴，沈靳之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他改掉称呼。刚才的情况太过胶着，情急间他就忘了这件事。
竟然是因为这个才生气吗？
程沐则顿了顿，唤道：“学长。”
沈靳之拧紧的眉头略有松弛。
程沐则继续念叨：“学长，学长，学长～”
“原本她只是想问我借个东西的。”程沐则说，“别的我看不出来，但她今天拍得几乎都是废片。我想来想去，觉得肯定是我影响了她对摄影的专注度，所以决定和她说清楚。”
“之后我就托词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我没想到她一口咬定那人是你，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这么说来，”沈靳之换了一瓶药，“是你在引导她向你表白了？”
“不是，不是。”程沐则连连摆手。
沈靳之重喷上一层药物：“下次你要是实在想听，可以来找我。”
工作室里没有伞，他打算小跑回家。
打开工作室的门，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等人的沈靳之。
隔着垂帘般的细雨，程沐则问他道：“你怎么在这？”
沈靳之靠近门
良久的沉默后，沈靳之适时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次吧。”
程沐则顺势走下台阶，频频点头。
·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又抵达了另一处预定地点。
自那天晚上开始，唐落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出片率却大幅提高。
沈靳之听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他从浴室取来吹风机，递到程沐则面前：“行了小复读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叫。吹头发吧，早点休息。”
程沐则暂停了嘴里的话，接过吹风机。
沈靳之拿起手机，确认唐落回到房间后，又和程沐则说了一声，才吹起了头发。
灯光熄灭后，程沐则隔着床铺间的空隙，低声问道：“你还生气吗，学长？”
程沐则不明就里地问道：“听什么？”
沈靳之摇摇头：“没什么，你继续，你说的都不是我会生气的原因。”
程沐则更困惑了：“啊？”
瞧着程沐则越锁越紧的眉头，沈靳之提示道：“称呼。”
程沐则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