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束台下山时遇见那个凡人,成文彬。成文彬见束台,很是惊讶,道:“原来兄台在此地开家客栈,早知道便早来捧场。”
束台可比上次见他热络多,毕竟他这次出现可是客人,会给钱那种。
殷晚倚在门口,看会儿,指使河洛,“你去打听打听,那人是谁。”
河洛道:“你自己怎不去。”
殷晚目不转睛盯着那俩人,道:“要是去问,显得多小气似。”
他在躺椅上施施然躺下来,左右掸掸衣裳,做足姿态。
他并没有叫喊着拉客,但旁人见他这般悠闲自得,免不多看两眼。
殷晚自来是不怕看,他生张夺天地造化脸,因这张脸所起幸事祸事他都全然接受。
过没会儿,他又叫河洛给他打扇子。
河洛喊道:“阳春三月天儿,你有没有这热?!”
晚抬眼看他,道:“不要,嫌丢人。”
束台便威胁他,“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是靠养着,你得听掌柜话。”
听听这话,多像是娘子在对相公撒娇。
殷晚想着想着便笑出来,束台不知道他在笑什,个劲推他,“听说话没有。”
殷晚不答,反而看向他,眉眼含笑,眼波流转,端是好颜色。他平常不这样看人,他这样看人时候多半是蓄意勾引。
河洛忍又忍,没忍住翻个白眼。
河洛跑过去问,过会儿跑回来,道:“束台说这是他下山路上遇见凡人,是客栈客人,叫你对他客气点。”
殷晚略想想,便想明白束台心里在想什。
他抬步走进去,道
殷晚扬声道:“哎呦,好大太阳呀。”
他这说,没会儿,河洛就被束台扔出来。
河洛拎着扇子,愤愤跑上茶水桌,盘腿挥着扇子,给殷晚扇起来。
殷晚这个活招牌或许是有用,上午,真有几个人进客栈。其中个身着蓝衣年轻公子,进去之后便惊讶叫声束台。
殷晚睁开眼,同河洛对视眼,两个人都茶水摊底下出来,站在门边,往里头看。
束台看着他,心想,他真该感谢九殷没有把他造成个丑八怪。但随即束台嘴角便平平,好像在殷晚面前想到九殷这件事,叫他怪不开心。
殷晚以为他着急,道:“行行行,去还不行吗?”
束台便又笑起来,殷勤把殷晚拉起来,推他出门。
殷晚出门,左右看看,外头春光明媚,来往行人也不少,就是不乐意进客栈。
殷晚叫伙计给他搬个躺椅,放在客栈门边摊子下面,那是个茶水摊,上头支着棚子,倒是不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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